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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興味盎然的一席話,煽動的意味極為明顯,瞬時之際,在場之人面色越發陡變,人心各異。

四下抗議一起,怒斥而來,一些人頓時開始推慫外圈的大盛兵衛,儼然要強行衝破大盛兵衛的圍堵,揚長而去。

一時,場面混亂不堪。

階梯上的司徒夙,面色冷冽得厲害。

他常年行軍打仗,雖身為大盛太子,也能處理國之政務,但這等場面,他著實不曾應對過,也不好用軍隊裡那種嚴厲的律法來鎮、壓與喝止。

正當場面無法控制之際,不遠處,突然揚來近衛劉巍的呼聲,“太子殿下,兇手已是抓到。”

劉巍的嗓音極大極大,甚至都已全然蓋過了周遭的喧鬧。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下意識一怔,卻是片刻,那滿身勁裝的劉巍與傅九竟同時按壓一人朝司徒夙迅速而來。

鳳瑤定睛一望,便見那劉巍與傅九押著的人,乃一名衣著鎧甲的男子,而那男子,眉頭緊蹙,面容悲慼絕望,待被劉巍與傅九押著跪在司徒夙面前時,他便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劉鈺?”

司徒夙驀的一驚,而那立在楚衛身後的蕭樓,也忍不住愕了一聲。

這劉鈺此番,在場大多人也是認識,只因此番前來這楚京,便是由這劉鈺帶入領入楚京,領入這大楚的行宮內。

而今之際,這劉鈺,竟成了防火燒月牙殿的兇手?

在場之人也紛紛驚得不輕,一時之際,也神色複雜,心思上湧,複雜難耐。

楚王竟讓將領在大楚殺大旭長公主,是為何意?

“你這殺千刀的東西!本王不過是邀你在寢殿喝酒,你醉了後,本宮明明是囑咐你好生回府,難不成你又酒興大發的在外晃盪?而今倒好,竟被人當作放火兇手抓了,你說你蠢不蠢?”

僅是片刻,蕭樓便小跑過去站定在劉鈺面前,抬腳便不留情面的朝劉鈺一踢,待得劉鈺渾身顫了幾顫後,他才停下腳來,抬眼朝司徒夙一笑,“醉鬼誤闖,倒是讓大盛太子見笑了。”

說著,目光朝一旁的楚衛一落,“還不將劉將軍扶走?”

楚衛神色一變,當即迅速上前,卻是未待靠近,劉巍與傅九便已將楚衛全數隔開。

蕭樓瞳孔一縮,面上的笑意也稍稍收斂,目光朝司徒夙一落,“大盛太子便是要栽贓陷害,斷然也不可拿大楚陷害。這劉鈺常日雖囂張跋扈了點,但絕對沒那狗膽敢做出傷害大旭長公主之事……”

未待蕭樓後話道完,司徒夙便陰沉而道:“他是否有狗膽傷大旭長公主,自也不是二皇子隨口說說便算。”

嗓音一落,目光朝劉巍一掃,“何處抓到劉鈺的?有何證據證明他是月牙殿縱火之人?”

劉巍頓時上前兩步,從身上掏出幾樣東西朝司徒夙遞去,“屬下與傅九方才見有人在遠處鬼鬼祟祟張望,遂追了過去,便見劉鈺驚慌而逃,待屬下與傅九將其捉住後,便在他身上搜到了酒桶與蒙汗藥,甚至還搜到了一隻打火石。”

劉巍這話一落,周遭,一片沉寂。

半晌後,突然有人低低道:“難道,大楚想對付大旭?連蒙汗藥都用上了,倘若大旭長公主方才在殿中,定必死無疑。”

小聲的議論聲,卻突然被這沉寂的氣氛放得極大。

那言話的人似也驚得不淺,眼見蕭樓與司徒夙雙雙朝他盯去,他瞳孔一顫,悻悻的朝蕭樓與司徒夙盯了兩眼,身子也朝旁邊之人的身後縮了縮,不敢再言。

冷風浮蕩裡,蕭樓臉色極差,面上的興味笑容,也已全然的蕩然無存。

僅是片刻,司徒夙緩緩將劉巍的手推開,目光陰測測的朝蕭樓望來,“事已至此,二皇子可還有話說?方才你百般言道是本殿與大旭長公主故作演戲,而今,這賊喊捉賊之人,竟成了你大楚之人。”

這話一出,不待蕭樓反應,司徒夙嗓音一挑,盛怒而道:“今夜月牙殿突然失火,卻乃你大楚之人蓄意放火,此事,無疑是在謀害大旭長公主性命,今夜大楚若無法給本殿與大旭長公主一個交代,那我司徒夙,定對你大楚,嚴懲不貸。”

威儀十足的嗓音,卷著幾許掩飾不住的煞氣與怒意。

然而這話落在鳳瑤耳裡,卻無波無瀾,並未震出半許的暖意。

先不言這司徒夙如此為她出頭是否為真心,但也不得不說,他如此之舉,無疑是將她姑蘇鳳瑤推到了風尖浪口。

無論今日大楚是否會做出解釋,大楚對她姑蘇鳳瑤,皆不會有好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