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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如玉不知為何,心頭覺得有一絲好笑。她從未見過張君面對別的女人會是什麼個樣子,他似乎一見姑娘就臉紅,跟頭犟驢一樣,全不是在自己面前那賴皮樣子。

和悅等不到張君回答,放低聲音道:“幸得我父親是個明君,否則的話,就憑我三哥額頭那道傷疤,他就能剁了你的頭。”

接著便是令人尷尬的沉默。如玉覺得自己若再不出去,張君就得急瘋了。她邁步出門,笑嘻嘻面見和悅,說道:“臣婦趙如玉,見過公主。”

當日在東宮極目亭下,若不是如玉一把拉開,和悅要叫個花瓶砸破頭的。和悅公主心性純善,因此對如玉倒還懷著些感激之情,也知如玉是他的妻子,她狠瞪了張君一眼,總算放過張君,對如玉表以善意一笑,轉身進殿去了。

如玉走到張君面前,伸開手,結結實實將他攬住,悶頭在他懷中長舒了口氣道:“那就讓二妮走吧,她也許果真愛耶律夷,天下間的女子,不是人人都能求得愛情,她以公主之身而嫁耶律夷,只要能因法典與御璽而搏個平安一生,倒也不錯了。”

張君從一開始,就希望二妮能走,所以也算達到了他的目的。他道:“只是可憐你,從此再也當不得公主了。”

要說有沒有遺憾,當然有。在雲臺上跳完舞之後,仰頭看二妮走向耶律夷的那片刻,如玉滿心的遺憾,失望與後悔。她也想要那麼一個年青,英俊,寬厚的男子,以哥哥之尊,將自己捧在手心裡。身為女子,傍依著丈夫而來的身份地位,總不及孃家給的更能使她尊榮。

可遇事要看長遠。一眼之間,耶律夷還是個寬厚的哥哥,再一眼之間,他就成了水路走得,旱路也走得,初到別國就急著要睡同宗妹妹的禽獸之人。

但這世間的人,莫不如此。人人皆有兩面,一件事情,一個人,一眼不能論定,總要經過時間的檢驗。

想到這裡,如玉搖頭道:“我沒有任何的遺憾,仍還感謝你當初將我從陳家村帶出來。便是為此,只要你不離,我便不棄。”

張君默默點頭,正想說句什麼,便聽身後寒森森一陣冷笑,一人說道:“張欽澤你好雅興,如此清雅的去處,但不知你摟的是誰?”

如玉鬆了張君,抬頭見是張君的死敵趙鈺,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趙鈺仍還穿著武將常服,戴琥珀簪金冠,三角眉,吊梢眼,臂厚而腰窄,只是走路步態有些不雅。

他那夜與耶律夷一起喝酒,堂堂一個皇子叫鄰國太子壓在床上走了回旱路。要知道那旱路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他從十五歲起醉臥疆場,是個皮糙肉厚的武將,便是被張君打破了頭,縫針也不必麻藥,咬牙生縫即可的,誰知叫耶律夷一回險險捅破腸子,在府中息養了幾日,到今天仍還走路不穩。

作者有話要說: 鈺哥:耽美都是騙人的,菊花好痛啊!

第83章 圍獵

張君與這趙鈺結成了死仇; 見他走過來,自然而然將如玉護到身後,怒目盯著趙鈺,問道:“殿下莫不是生了痔瘡; 緣何走路這個形樣?”

被人傷了那五穀輪迴之處,其疼可想而知; 趙鈺到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他兩目盯著如玉,大約是想報以和善一笑,兵痞們常有的那種流氓氣息; 隔著一個張君,如玉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鐵鏽味。

身為皇子; 趙鈺狂妄到根本未將張君放在眼裡。隔著張君,他的話是對如玉說的:“小娘子,這些日子你過的可好?”

趙鈺覺得自己笑的夠和藹; 也夠誠懇,兩眼吊梢眉似野草,不似狼; 反有些像狐狸。他險些被耶律夷那王八蛋捅破了腸子; 本來還得再修養幾日; 可是一聽趙如玉入了瑞王府; 便命也不顧的趕來了。

永國府家破在即; 若是她入了趙蕩府第,自大哥身邊搶女人,這事兒就難辦了。

他只當張君是個死人; 用盡一輩子的耐心向如玉描繪著誘人的前景:“到了本王這裡,你就不能再穿這些尋常婦人的衣服。當日那件舞服就很好,該露的都能露出來,本王最愛那件舞服,如今還珍藏在府,只待你來穿著。”

如玉轉身要跑,卻叫張君一把扯住。他道:“殿下既珍藏著,就該讓寧王妃穿著時時跳舞給你看,不是更好?”

無論再怎麼狂蕩的男人,老孃與妻子總是別人罵不得的。趙鈺知道張君賊陰,不期他連自家王妃都敢帶出來罵,且不論自己先侮了張君,正愁要打張君沒個理由,雙腳掃起滿地落葉便衝了過來。

今天不比極目亭那一回未帶侍衛,十幾個年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