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當中,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如玉不敢再看趙蕩,轉身出了屋子,推開對面房間的門,二妮與耶律夷正執手而訴著什麼,雞同鴨講,嘰嘰呱呱。
見如玉進來,二妮兩眼怨毒而又憤恨的目光盯著她,縮回了手,閉了閉眼,搓著雙手道:“嫂子,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不要……”
如果她忘了劉家上河灣那劉郎,轉性要嫁耶律夷,如果耶律夷果真願意娶她,葉迷離又是大都城,有一個公主的身份,其實遠比在京城呆在趙蕩府中要好得多。
如玉緩緩關上房門,暗道我都求不得張君的愛,又何必執著於二妮必得要找個愛自己的丈夫?
她失魂落魄在長毯遍鋪,曲螭彎欄的廊道中慢慢走著。來回走了幾番也繞不出去,漸漸迷了路,好容易找到扇門,正準備要邁出去,便聽外面一聲女子清脆嬌柔的聲音:“張君,張欽澤,你不是很能跑嗎?回回本公主都抓不到你的人,這一回怎麼不跑了?”
如玉轉到窗邊,便見外面秋風落葉宮燈朦朧,這是長春殿的後苑,張君一襲五品官服,在當庭站著,戴高冠,綴珠長裙禁步搖曳的和悅公主正圍著他繞圈子。
和悅公主是個圓圓的臉兒,冠高而身量小,衣裙又長,頭重腳輕,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盯著一個老實木訥個子高高的年青人,好容易將他捉住,逗的他臉兒通紅。
她同意下嫁張誠,當然,也愛張誠。但對於這個拒了自己,又還回回見面都跑的比賊還快的張君更有幾分好奇,問道:“當日你為何要打我三哥?”
張君並不說話,目不斜視的站著。
如玉不知為何,心頭覺得有一絲好笑。她從未見過張君面對別的女人會是什麼個樣子,他似乎一見姑娘就臉紅,跟頭犟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