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無比精銳的騎兵,所向披靡。
我一定會替你殺了趙蕩,但我需要時間,也需要你說服皇上,讓他說服群臣,至少拿出每年大曆三分之二的稅賦來,交到我手上,兵肥馬壯,才有可能西征至葉迷離,殺了趙蕩。”
一國的稅賦,要用來養朝廷官員,備及荒年救災,還要用來維持這座皇城一年的開支,去年新建的兩座大殿也要花費不少,張震拿走三分之二,日子就得緊巴巴的過。
姜後搖著頭,越來越激動:“明明有更簡便的法子,可是你不肯用。趙蕩幾番遣使送信來,要求大曆將遼國公主趙如玉歸還,我們把趙如玉送過去,讓她殺了趙蕩,不費一兵一卒,何其容易,而你們這些男人,只知道打打殺殺!”
如玉在隔壁聽了這話,氣的險些跳起來。
張震微舔了舔唇,苦笑一聲道:“那趙如玉深愛著趙蕩,送她到西遼,只會給趙蕩憑添助力,要她殺趙蕩,真是笑話!”
姜後伸長了脖子,結著舌道:“你們男人懂得什麼?趙如玉膝下不是有個兒子麼?於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的性命,勝於一切。
扣下那孩子,以孩子作要挾,她連爹孃都能殺,更何況一個男人。身為西遼公主,花剌同羅氏的姑娘,死了趙蕩,還會有權位更高的男人臣服於她,而兒子,她只有一個!”
張震默了片刻,伸手在姜後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冷靜冷靜,休息片刻,我該走了!”
姜後忽而又笑了起來:“咱們右丞朱蒙府上的小姑娘朱顏是個好孩子,雖出自文臣之家,卻自小不愛紅妝愛武妝,熟讀兵法,通古博今,聽聞你今日入宮,嚷著要叫我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好當面傳達其仰慕之情,我推拒不過,只得允之。
給我個面子,見她一面,可好?”
原來那朱顏,是姜後給張震準備的。此時回想,那小丫頭面容有幾分肖似周昭之處,活潑可愛更勝安九月,取兩者之優,又比她兩個更年青俏麗,姜後這美人計使的,實在高明。
這下可好,不過為了找地兒擠個奶,一不小心又得聽場活春宮了。
默得許久,隔壁再有推門之聲,如玉只得又坐回椅子上,對著自己那小半盆白白的乳汁發呆。是朱顏姑娘的笑聲,她道:“我小名叫甜甜,指揮使大人叫我甜甜便好!”
張震方才在牡丹花圃中隔水望花廳時,就曾看見過這小丫頭,坐在如玉身側。那應當是姜映璽的刻意安排,她知道他必定要看如玉。而這小丫頭,有七八分肖似於如玉,坐在一處,仿似孿生姊妹一般。
他一笑,轉身坐到姜後方才坐過的位置,問道:“你有何事求我?”
朱顏見張震遠遠伸著手,順水推舟便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綿綿一雙小手,細腕掐之可斷,不愛紅妝愛武妝,張震委實沒有瞧出來。
他一雙眸子有夜空的深邃,帶著無比的炯灼,鋒眉微簇,唇抿一線,唯脖子上那一圈刀痕,就彷彿這張俊美無比的臉,是生縫上去的一般,可怖而又惑人。
朱顏當然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她抽回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衣領,自交衽處輕輕往下褪著,及待半面還未經男子檢閱過的,處子瘦而薄的鎖骨微露出來,張震忽而就鬆了她另一隻手。
“何事求我,但說即可。你父親位主尚書右丞,三品重臣家的姑娘,不許如此輕賤自己。”連聲音都那麼溫柔,謙和。
朱顏本就跪著,籠好了衣衽雙手纂著,促聲道:“我姐姐在宮裡做貴儀,想必指揮使大人是知道的!”
“唔!”張震往後坐了坐,低眉望著跪於地上的小丫頭,柔聲道:“接著往下說!”
朱顏又道:“她今春生了癆病,如今只吊著一口氣兒。皇后娘娘大恩大德,還未將她送到尼庵裡去,但這也瞞不得多久,若叫禁軍侍衛們知道了,肯定會將她送到尼閹裡頭,待斷了氣再送到化人亭去一把火燒個乾淨。
她不想受那飛灰煙滅之刑,想叫我來求您,求您一道放行手書,我們朱府會將她接出宮,待她身死之後土葬,可行否?”
“癆病會傳染,火化病人是為了防止發生瘟疫。禁軍侍衛做的沒錯,至於皇后那裡,也自有她的決斷,這個本指揮使管不得,小丫頭,你求錯人了。”張震淡淡回道。
朱顏連連搖頭:“皇后娘娘說了,禁軍侍衛如今歸您排程,只要能求得您一道手書,我就能將我姐姐帶出去。癆病兇險,我們自會防著,求您給她個善終,可否?”
張震顯然特別苦惱,仰起脖子,那道疤痕愈發明顯。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