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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樣垂涎她的身體,渴望去探索五莊觀那些淫/書中所描繪的神仙之境,更重要的是,若上天還垂憐他,叫他不致孤獨終老的話,這世間,唯有這個女人,才能做他的妻子。

他道:“確實,這聽起來很荒唐。而且,我得提前告訴你的是,成親之後,我會尊重你的自由意志,也會把你帶回京城永國公府,就算再艱難,也一定會讓國公府承認你二少夫人的地位。但是,如玉,我會嘗試,會努力,但有可能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所以,這仍然是一場交易!”張君又補了一句:“我需要你這樣一個女人來做妻子,而且你跟著我,路不會比如今更容易走。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保護你。你如今山窮水盡,跟著我是最好的選擇,對不對?

我們就相互幫助,彼此做成一場交易,好不好?”

“交易?”如玉重複了一句,搖頭道:“交易當是彼此雙方都能於對方有所幫助才能成立。但在你的這段話裡,我聽不到任何一點,娶我能對你有利的地方,所以,這交易是不能成立的。”

張君道:“雖然我現在還無法跟你解釋,但請你相信,如今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幫得了我。這場交易中,你最吃虧的一點就是能擁有婚姻,可丈夫卻不會愛你,只要你能接受這一點,那咱們的交易,就可以成立。”

如玉下意識搖頭:“在婚姻中,愛實在是最廉價卻又最奢侈的東西,我第一回 嫁人的時候就未曾妄想過,再嫁更不可能妄想,可我仍覺得這太荒唐。里正大人,你實話告訴我,你不會是想哄我,從我這裡謀一點皮肉之歡吧?”

張君忽而鬆手,在如玉面前乍乍著雙手走了個來回,又是那恨不能剖心的手飾:“我若有這樣的想法,天打雷劈!”

山窖外,初春的第一場驚雷,劈開暗鴉鴉的天色,閃電劃破天幕,自天而降將個頭悶在水中的老皮皮燒了個遍焦。張君的手還未放下,臉上的顏色陰了又晴晴了又陰,如玉不合時宜的,坐在那案臺上蕩著雙腿不可抑的笑個不停。

張君走過去,捧起如玉的臉,她髮間猶還帶著輕輕的汗意,兩條細細的柳眉濃而簇,每一根都彎出最能叫人舒適的弧度。她有雙圓圓的杏眼,此時微眨著,眼中的氤氳能將他整個兒吞食。

這漂亮的小寡婦,是他心底的魔障。他從第一天到陳家村,腦子裡就沒有停止過對她的齷蹉念想。她曾在那個寒夜,在他一生中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刻撲入他懷中,帶著股子濃而甜膩的桂花香氣,柔軟、輕躍、整個人如一張五色、五味、五音齊齊織成的網,叫他眼花繚亂,叫他聽覺失靈,叫他舌不知味,每到夜裡就心情放蕩發狂。

他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住在山窖裡裹錦被而捱的夜晚,在腦子裡描摹她的身體,幻想那個能解他乾涸如荒漠的,身體之渴的源泉。

老子說:罪莫大於欲。

沒有什麼罪,比得上不因愛而起的欲。他無法由心底裡的愛她,可是他渴望她的身體,身體上最原始的渴望,渴望侵入她,碾壓她,揉捏她,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那種慾望如附骨之魔一般折磨著他。

佛家講四大皆空。《楞嚴經》中釋尊開示阿難尊者時曾說:……不斷淫心,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

他若信佛祖,此時已是魔中之王。

可他不信佛祖。他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孔孟之道。

孔子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而莊子也說:食、色,性也。義,外也,非內也。

所以,儒家說欲是天理,是人性,人不必刻意去壓抑天性。欲做為人生中的必須,他早晚有一天總要嘗試,只有嘗試過,他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才知道為什麼無論佛家還是道家,都要將它當成洪水猛獸。

義,外也,非內也。他還不能由心去愛面前這個小婦人,可如今叫欲折磨的為之顛狂,與其成歡好,之後,給予她婚姻,便是大義,如此,便不算負她吧。

“如玉!張開嘴,好不好?”張君貼唇廝磨著,他手臂上肌肉無比的硬,雙手掐著她的細腰漸漸將她箍起,倚那案臺箍捏在自己懷中,雙手慢慢往上滑著。無一處不是柔軟的觸感,張君覺得自己瀕臨瘋狂,他太想剝開衣服,去撫摸她那微涼肌膚上的滑膩。

如玉幾乎是抑著喉頭咯咯而響的輕顫,張君的手一路往上,她的肌膚便起著陣陣酥粟。她貪婪無比的,盯著他的臉看。她從未如此近的望過他,在山窖灰暗的光線中,他整個人帶著股子初春清草的氣息,砥磨著她的額頭,鼻頭與她的鼻頭時時相滑擦過,不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