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復遞給如玉。如玉接過來喝了一口,塞緊了重又裝進包袱,這才揚面問站在不遠處的張君:“里正大人,今夜這樣的黑天胡地,四野又無人,我心裡有幾句話要問里正大人,你能否如實答我?”
張君道:“問吧。”
如玉站起來拍著衣服,直言問道:“你來此為何事,又何時走?果真你在京城,是貴家之後?”
這幾問題丟擲來,張君也是一怔,他當然不能說實話,卻又不忍心撒謊,只選擇回道:“我家是個大家,家裡人很多。至於何時走,約摸不出半月左右。”
如玉聽了心中一喜,暗道:這個時間恰是剛剛好。
兩人復走起來,穿過陳家店子村時,唯兩旁偶有犬吠,一村的人都陷入了寂靜夢鄉。如玉終於鼓足勇氣,再次試探著問道:“里正大人來此,當與沈歸有關吧?”
雖說自打一入陳家村,張君就覺得沈歸與如玉關係不同,也曾將她當作知道玉璽藏在何處的人而觀察過幾回,但後來見她活的懵懵懂懂,一心撲在田地上,這才作罷。她丟擲的這個話題,重又吊起了張君的好奇心,他停下腳步,回頭,於背身的月光下並看不清臉上神情,一步步逼進如玉問道:“如玉,你與沈歸,交情當不淺吧?”
“怎麼個不淺?”如玉見這一直淡漠而又和暢的里正大人忽而回身一步步逼近自己,自己往側邊躲了躲,復往前走著,解釋道:“就是同村大哥,可你別忘了,我聽過你的私話兒,知道你跟東宮太子都有關係。我們村子裡,唯一是個人物的,就只有沈歸,你來此不為了他,還能為了誰?”
“你跟他,也是那種關係吧?就是埡口小屋裡那種……”張君緊追了幾步,一把抓住如玉手腕,拉她在月光下回頭。
如玉聽完隨即反應過來,張君這話,是以為她和沈歸也像魏氏與老皮皮或者陳貢一樣,是那種皮/肉關係了。她雖成親六年,到如今也還是個大姑娘,這樣的羞辱自然不肯受,劈手就給了張君一巴掌:“還貴家之後,還上過金殿,你爹孃竟沒教過你要怎麼跟人說話?”
如玉罵道:“我丈夫新死不到七七,我在陳家村中身正影直人人知曉,你竟能問出這種話來。”
遠處大路上幾人吵吵嚷嚷叫著誨氣而來,張君猶還拉著如玉的手,遠遠聞得吵嚷聲隨即一把拉如玉轉到了村頭一處荒斷的廢牆中,與她一起壓低了頭等著。
這些人正是去追過如玉和魏氏的那幾個,因追人有功勞,陳貢放了他們早回家,恰在此處與如玉張君碰上。這些人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為首被張君過肩甩過的那個猶還在罵罵咧咧:“要說如今這些婦人們膽子果真夠大,竟就一路走到了縣城也沒個人攔著,真叫她們跑了,陳家村又得多兩條光棍。”
另一個道:“要我說,這些婦人們就該把腳都裹了,三條腿支上慢慢走,我看她們往那裡跑。”
恰他們經過的時候,張君仍還揉著如玉在懷中。他個子高,這矮牆遮不住,此時微微勾頭,鼻子恰就觸到如玉髮間。正是那股甜膩香濃的桂花香氣,在她髮間猶為濃烈。這恰是那個荒唐大夢的延續,小寡婦就在懷中,他未曾看真切過的,她的身體,是否如他心中所描所述,他只須伸手便能印證。
張君叫混身那股子燥熱烘著,身下某一處不停脹大,火辣辣的燥帶著絲絲的痛意,抵在這小寡婦的身上,叫她身體的柔軟誘惑,不由自主的便直把她往懷中揉搓,恨不能砥磨著碾穿她,揉碎她,好解那焦乾燥火之急。
如玉本是認真聽著牆外一行人的話兒,漸漸覺得張君有些不對,鼻息的粗喘燙的她脖子灼熱,隨即歪側了脖子要躲,張君的唇始終相隨著,漸漸自她耳垂滑到脖頸處,在那一處深嗅著,像只涎肉的小狗一樣,搔的她喉頭如羽毛搔過般一陣陣的癢意。
那群人許是喝了酒,走的踉蹌而慢。如玉不敢咳,亦不敢動,混身輕輕的顫著,他雙唇的輾磨躡嚅,呼吸間的灼氣如遊蛇竄背,激著她背上層層雞皮酥慄。
她身子發軟,略往後仰,便叫他砥到了牆上。如玉只覺得小腹處火燙而又硬的物兒頂到及腰。他鼻息燙過的地方灼熱,起著一層層的酥慄。許是因為她的小腹柔軟,他也覺得這樣舒適,忽而一頂。
如玉伸長著脖子一聲輕哼,這年輕人身上不再是前些日子在陳家村時那股子山間澗溪水的香氣,而是瓊樓中那股特有的,各色香料調製於一起,又帶著股子女性體香的,神秘而又誘惑的香。
他在瓊樓住了三天,就連金滿堂都說,樓裡的姑娘見了他便不肯再認陳全。那麼,這三天之中,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