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生了反心,這輩子也許都要安然無恙的渡過。
區氏一生嚴苛,最終卻是死在最親近人的手裡,如今兒子們團結一氣,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直到僕婢們四散,張震走到張君面前,擦肩而過時說道:“我性子爆,虎哥也不是善茬,一朝文臣,全賴你和老三兩個在保,我們扔進大牢,你們在千方百計的救出來。免他們叫虎哥殺掉。
你瞧這扈本可像不像禮部當年參你不足孝,不能為天下先那個餘侍郎?”
張君定晴一看,果真頗有幾分像。張震一笑道:“明天給他穿套侍郎服,在午門外剁了他的頭掛到旗杆上去,對外就說是餘侍郎的腦袋,至於那餘侍郎,若還不聽話敢上蹦下躥煸動文臣們不聽話,就再剁他一回,掛到朱雀門外最高的那根旗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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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他們兄弟皆散了,如玉臨睡之前再去看一回張登。
鄧姨娘握著他的手,側偎在床沿上,也正在打瞌睡。見如玉端了熱騰騰的茶點來,輕輕掰開張登的手,先捧起茶杯飲了一起,笑道:“你怎知我愛喝茉莉花茶?”
如玉道:“老三說的,這也是老三家媳婦給你置的,你瞧那棗糕,鬆鬆軟軟的。她才從宮裡出來,歇都不肯歇,在我後院兒里拉著許媽,非得要許媽教她如何做虛蓬蓬的棗糕,做好頭一份兒,託我給你送來。”
鄧姨娘愣了片刻,拈起塊方方的棗糕咬了一口,甜的膩人。她道:“是和悅?”
如玉點頭:“如今她在老三院裡了,再不必蹉跎,這一回我作主叫他們成親。”
鄧姨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身上衣衫半新不舊,不由有些自慚:“我這樣子如何見公主?”
如玉笑道:“她也是偷來的鑼兒,如今還不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