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他是個惡人,造了不知多少殺孽,奴婢不求自己此生解脫,但求你們報到官府抓了他,殺了他好償那些無辜人命。”
直到她講述起來,張震兄弟並如玉等人才知三年前那個元宵節,區氏之死背後的事情。
卻原來,姜璃珠被抱扔出府之後,恰叫扈本看見。扈本是區氏貼身婆子扈媽媽的兒子,天生的兇徒,又胖又蟒,區氏暴戾的天性助長了他那種惡性,專為區氏打罵府中不聽話的丫頭們。
姜璃珠回回往來於兩府之間,也是扈本接來送往。扈本見她躺在冰上,抽抽噎噎的哭著,又扶她起來,送她回靜心齋,叫扈媽媽熬薑湯來給姜璃珠驅寒。
姜璃珠滿心被羞辱的憤怒,喝了幾口薑湯後本想進門給姨母區氏訴訴。
區氏當時叫張君刺了兩句,果真以為張震是因她而死,一顆心痛到喘不過來,眼淚都沒有,握過姜璃珠的手道:“我錯了,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錯了。要不是如玉,欽澤仍還是個傻兒子,他是為了護她,才學著像個人樣子的。如玉雖出身不好,但配欽澤卻是綽綽有餘。
老三又有什麼錯了,他性子那麼溫一個孩子,自幼兒我從來沒給他給過好臉色,老爺那樣慣著他,縱著他,他也從來不忘早晚到這院兒裡來給我請安。
都是我的兒子,都是喊我做母親的,這些年我是真的虧了欽澤,說起來全是我的錯啊!”
姜璃珠默默退了出來,苦笑一聲,暗道:吵架一場,眼看明日你們一府閤家歡,我被你們哄來誘張君那個傻子,最後還叫他丟出府,天下也沒有姑娘受過的屈辱,此刻難道叫我一人吞嚥?
恰就是那時,她叫小蜀給扈本送了封信,信中吩咐扈本從外面買砒/霜回來,此日一早拌到區氏的粥裡頭,區氏喝了粥便毒發身亡。
接著,她又吩咐扈本殺死如錦,造成她畏罪自殺的假象。她是使著扈本乾的惡事,也怕張登若是下決心追查起來要牽扯到扈本,再查到自己頭上,所以才會早晚的纏著張登,時時對張登哭訴自己的冤屈,對區氏的抱歉。
張登老匹夫,叫個十七八的小姑娘誘著,一心認定區氏服毒,如錦畏罪自殺,將自己兩個婦人草草埋葬,熬了一年便將姜璃珠這個殺人兇手娶了回來。
不過一扔之仇,害死府中兩屍四條命。如玉將當初姜璃珠寫給扈本的信交到張震手上,轉身低聲對張君說道:“當時你也是太乖戾,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依,若說母親之死,直接兇手是扈本,姜氏指使他,可你也有責任。”
張君方才還在父親身邊對姜璃珠表達自己的歉意,為他年青衝動時犯的錯自責不已,此時才知母親之死,全然由自己而起,錯誤早已鑄成,母親灰飛煙滅,一生的惡孽,種在惡念從生之時,不知該如何悔之,拉過如玉的手握在身後,問道:“大哥,這件陳年公案,害死了我們的母親,還有兩個兄弟姐妹,你說怎麼辦?”
張震甩了甩信紙負到身後,走到姜璃珠身邊,盯著她說道:“母親生了三個兒子,膝下沒有女兒,疼你當比親女。你毒死她,又佔了她的位置,就只為報復欽澤?”
姜璃珠叫滿院子的人圍著,火把徹亮,扈本也被押了進來,肥豬一樣綁在當庭。她轉身去看張君,他與趙如玉並肩站在一側。
她指著張君,臉上淚雨滂沱:“對,我恰就是為了報復他,我就是想叫他生不如死。憑什麼,不過小時候的頑鬧,他要恨我一生。他就那點心眼,就那點心胸,只為小時候一點玩鬧之仇,便要將我扔出府外,他做的時候,就該想會遭受的後果。”
若不把姜璃珠扔出門,隔日張君就是太/子黨,病了三個月,也許從此活不過來,無聲無息的死去。
把姜璃珠扔出去,她忍辱回府,反手就毒死了他的母親。
張震捏著那紙書信,斂去那頑皮孩子似的痞態,雙眸厲似鷹視,俯首盯著姜璃珠,聲音仿寒冰般冷冽:“恰是如此。欽澤不過一扔之仇,你便要他生不如死。我母親何罪之有,你要害她一屍兩命?而你毒殺親姨母,兩屍四命,豈不該千刀萬刮,生炸油鍋?”
姜璃珠一聲尖利的慘叫,高聲叫道:“老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還未死,你的兒子們就要把我逼死,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張震皺著眉頭,指髒物一樣指著姜璃珠:“快把她拖出去,扔到小後院關起來。”
他轉頭再去看那扈本,比他大不過兩歲,母親區氏身邊得力媽媽的兒子,小時候常常揹著他上學堂,揹著他到後面營房中練箭,殺死府中一主一僕,最後若不是將小蜀打的太厲害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