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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腦兒栽贓到她頭上。

她原本不過是想著嫡姐嫁給嫡子,自己庶女嫁個庶子,能在如錦的溫勸下讓張登點頭,叫張誠娶了自己而已,誰知非但沒有辦到,如今背上還壓了兩樁難以洗清的案子。

“張君叫你作娘,你難道不覺得噁心,不覺得難過嗎?”周燕不停的譏笑著:“他心裡愛一個女子,如痴如狂,此生都不會變。那份愛那麼明顯,京中人人皆知,你向來自作聰明,怎麼就看不到了?”

“那個姑娘,是誰?”如玉顯然已經氣瘋了,面色慘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站立不穩。

周燕轉而將如玉再往放生池畔逼著,兩隻手伸了過來,邊說邊要把如玉推入池中:“她是……啊!”

她話還未說完,如玉抬腿朝著心窩子便是一腳。周燕背靠著放生池,這一腳出去,整個人落入池中,水花四濺。

女子服飾寬大,秋衣又皆有夾層,此時衣服浮於水上,周燕整個人在水中撲騰著,一尺多長的大魚以為是投了食下來,在她腿邊頭邊亂竄亂啜。

如玉怔在那裡,喃喃說道:“老天保佑,永遠都不要叫我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亂轟轟來了幾個和尚,扔著繩子划著小舟將周燕救了上來,不一會兒府裡的丫頭婆子們,蔡香晚和張鳳等人,鬧轟轟的都圍了過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如玉皆沒看到也沒聽到,過得片刻,這些人又亂烘烘扶著落湯雞一樣的周燕走了。

如玉回過神來,估計這場秋遊也該結束了,正準備回去找張君,忽而似有物從自己耳邊掠過,尋聲望去,便見那高高浮屠之上,三層樓的窗子裡,有個披黑衣的男子,正在看著自己。

細看之下,如玉才發現那竟是許久未曾見過的沈歸。她心頭一陣歡喜,提著裙子幾乎是飛奔上樓,氣喘噓噓才爬上二樓,迎樓梯便見沈歸站在臺階上,笑望著自己。

千里遇故知,如玉腿有些軟,扶牆穩了穩氣息,狹窄逼/仄的閣樓中,她問道:“沈大哥,你怎會在這裡?”

沈歸就那麼看著如玉,鄉里漢子,張嘴也說不出太多的情話來。他道:“我瞧你過的並不好!”

三千里路,多少關卡盤查,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想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誰知一來就聽到永國府頗多的事非,還瞧她生生將一個小姑娘揣進了放生池中。

如玉在那臨窗高臺的蒲團上跪了,伸手拍了拍另一隻,示意沈歸也跪下。她的手白了許多,也細了許多,比之陳家村的時候,整個人都仿如脫胎換骨,第一眼他都未認得出來。

她道:“不過是過日子而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陳家村有陳家村的好,京城也有京城的好,我很習慣。”

沈歸摘了帷帽,古銅色的肌膚,略顯滄桑的眉眼,含著滿滿的溫柔。他與如玉並肩跪到了那蒲團上。說道:“聽聞趙蕩要與西遼結盟,我以為他要將你送給西遼,所以來看看。”

如玉一笑,解釋道:“二妮才是公主。”

“對不起,這麼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沈歸默了許久,說道:“二妮是公主,就很好。”

二妮是公主,沒人爭也沒人搶。但若有人說如玉才是,她將成為一塊肥肉,引來無數涎涎口水的獵狗,畢竟誰都想知道,花剌同羅氏的女兒,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如玉問道:“方才,那個姑娘是你救的?”

沈歸一笑,點了點頭。

如玉又道:“張君說,與四國結盟,並不是最好的方法。他說唯有你,或者可以阻止金人的擴張,以及金兵南下。”

沈歸仍是一笑,並不言語。

在塔中能瞧見外面馬車都已套好,想必一府的人都準備要走了。如玉起身道:“沈大哥,我該走了。若你缺什麼,銀錢或者物品,記得……”

沈歸併不回頭,卻一把攥住瞭如玉的手。

如玉小聲提醒道:“沈大哥……”

隔著窗子,她能瞧見張鳳帶著丫丫四處張望,顯然是來尋她的。

沈歸的手大而粗糙,力大無比,但卻溫和沉厚。如玉掙得幾掙沒有掙脫,叫道:“沈大哥,我真的不能留了。咱們都是成年人,我體諒你的苦心,你也體諒體諒我……”

“如玉……”沈歸仍不鬆手,甚至沒有勇氣回頭看他她一眼。過了許久,他才說道:“西遼沒有結盟的誠意,反而有擴張的野心。既張君是欽使,託我轉告他,派幾個他們張氏族中信得過的文臣為伴,一定要盯好西遼人。開封大營與西京大營最為重要,切不可叫西遼人四處亂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