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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跑了,帶下醫可是她帶來的。”

張誠回頭見門外已經湧來許多人,那李婆子猶還軟腳坐在地上,打橫抱起如玉。如玉沾血的手抵住張誠,顫聲道:“張欽越,我是你嫂子,人多眼雜的,你這是做什麼?”

她一頭濡溼的汗,唇都失血色,在他懷中狸貓一般打著顫,掙扎著想要下來。張誠閉眼定了定神,終是將如玉抱進臥室,替她掖好被子:“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看是誰在害你!”

一時各處燈火湧來,區氏、鄧姨娘,並蔡香晚等人都來了。張誠握了握那隻沾血的手,從區氏到四弟媳蔡香晚一個個掃過去,見她們皆是幸災樂禍的樣子,拎過那李婆子甩手一巴掌,問道:“誰叫你這麼幹的?”

李婆子兩目睜的滾圓,自當家主婦們臉上一個個掃過去,看到區氏時忽而放聲大哭:“夫人,夫人,千萬救救老奴啊夫人!”

第54章 張登

這話一出口; 所有人自然皆是盯著區氏。畢竟這二少奶奶名不正言不順進府,心裡最堵也最生氣的人,就是區氏。若有人害如玉,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她。

區氏方氣的大叫:“扈媽; 上去好好給我撕了這老婦的嘴。一個外院老僕婦,我連你的樣兒都不曾見過; 救你作甚?”

扈媽連忙安慰區氏:“夫人,事有輕重緩急,咱們一樣樣來; 老奴已派人往世子夫人院裡叫人,這等栽贓之人; 咱們慢慢審。”

她是區氏理家的智囊,區氏總算信了她的話,見周昭院的小荷帶著常侍於周昭側的帶下醫來了; 問道:“你們院子裡可緊關著門,方才可有辯認過,院裡那個可是你們院的?”

小荷連忙搖頭:“我們世子夫人身子不爽; 天未黑就關了內院門; 再未開過。至於外院的事情; 奴婢們也不清楚; 帶下醫在此; 恰是與奴婢兩個睡一床的,片刻也未離過身了。”

區氏命這帶下醫進去替如玉診脈,一圈子人圍著; 這真正的帶下醫檢視過血穢衣物,搖頭道:“二少奶奶想必是暑天吃了太多涼物,貪寒成積,月事初至,猛了些而已,並無孕。”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婦人們神色各異。如玉心說我並非輕狂之人,月事便有,也不該流那樣多的血。她道:“郎中,若說月事,不過推遲了三五日而已,理不該如此崩漏,您不如再診診?”

這帶下醫解釋道:“若是小產,則必然有胎珠,二少奶奶所流之血並不多,不過夏日衫薄,滲出來了而已。我亦未從血中檢得胎珠,所以敢斷定並無孕。”

區氏不由一陣冷笑:“大家族的姑娘們,重規矩,重言行,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要她們學會自愛。為人者,自愛方能獲得自尊,才能讓丈夫相敬,公婆相重。

你私自跟上我家欽澤,未經父母同意,這已是奔,若不為老太太說情,便是要你入府為妾,也得是我看順眼了才行。你小地方出來的,既已進了門,這些我也就不說了。月事也當成小產來大吵,也就你才能做得出來。

我也不追問你的過失,此事且瞞下吧。”

如玉推開被子,揉著那瓣藥丸入水中,自頭上拔下固發的銀簪入水中攪得幾攪,伸著發烏的簪子給區氏看:“母親,小產是帶下醫診出來的,並不是媳婦自己信口說的。至於那婆子可是要害媳婦的命。這樣的奴才,您不懲處她,不逼問兇手,難道要媳婦就此關上門,悄悄的掩起來?”

她也不怕區氏臉色難看,再問:“母親您主這一府的中饋,家下大大小小上百奴婢,府中無論那一房的主子,無論一杯水還是一席飯,皆是由她們親手治成。難道說僕婦們隨便往那房主子的茶飯裡投毒,您也是關起門來悄悄了事?”

入府沒幾天,區氏頭一回發現這二兒媳婦竟還有些難纏。她指著如玉罵道:“你也配稱一房的主子?”

如玉雖見過區氏沒幾回,但也瞧出來了,她這個人的性子,你弱,她定要揉弄死你。你硬,倒還能跟她犟得一犟,反正無論早晚她都在生氣,遂硬頂道:“媳婦與張君私寫婚書,未經父母同意確實有錯。但我們跪也跪過了,您罰也罰過了,也同意讓媳婦進門了,那我就是你的兒媳婦。

若你不承認,明日請來老祖宗,公公張君一家子人,當眾休了我即可。如此陰私了一件婢害主母的大事,可不是大家主母們該有的行事。”

區氏氣的大拍桌子,竟不知該如何回她。

要知道婆婆能轄治兒媳婦,多為禮儀人倫孝道上下手,一個女子兩眼一抹黑到了一個陌生的人家裡,僅憑一個妻子的名份,侍公婆,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