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滅頂之遭,即便命善祿盛之人也無法避免。幸,即為遇上貴人。即使好命旺祿,不遇上知己的君主,他便得不到體現。故而人之一生,有遭,有遇、有幸,有偶,有的與命祿一致,有的則與命祿相反。多種因素皆獨立於“命”這一概念之外,萬不可混為一談,山長詭狡,偷改命題,移星換日,該罰!該罰!”
眾人愕然,上首的狄修卻猛然起身,仰頭哈哈大笑“妙靜師傅,妙哉!妙哉!”
……
齊韻頻頻被智峰書院邀請參加書院的學者講學與清談。她很開心,出家後還能繼續從事自己喜歡的活動,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為充分享受知識的樂趣,齊韻重新撿起了塵封多年的經史子集,每日挑燈夜讀,作詩撰文,竟讓她生出了重回十六歲的錯覺,連朱成翊與梁禛都被放進了那落灰的故紙箱。
齊韻與師傅玄英不同,她過於年輕,為避免遭人閒言,在玄英的建議下,每次赴狄修的約,齊韻都會改作和尚裝扮。
這一日,纖秀俊美的小和尚齊韻參加完書院的清談後,正揹著書箱獨自走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青石斑斑,幽長靜謐。齊韻兀自回味著今日清談會上的趣事,不想身側突然伸出一隻剛勁有力的手,猛然將她拉至身側的一扇小門內。
齊韻抬頭,對上一雙恣意的鳳眼。
“沒了禛的打擾,韻兒似乎過得更好了。”
鳳眼微眯,內裡精光閃動,梁禛負著手,輕蔑的看著齊韻身上的袈…裟,“以往為何不知我的韻兒竟然如此偏好男人的衣裳,還是奇特的男人……”
齊韻啞然,梁禛竟然在生氣?也不知他是生氣自己穿袈…裟還是生氣自己去書院,齊韻緊了緊背上碩大的書箱,衝他微微一笑,“施主,貧尼如今出家呢,出家人弘揚佛法本就是應盡的責任。施主就要成親了,還是回家好好準備你的親事吧,勿要再來糾纏於我了……”
梁禛愕然,“施主”?!這女人說什麼呢?不就是一段日子沒去看她嘛,怎生變了個人似的!此次“幽會”,自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搏來的,沒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她疏離的一聲“施主”!
梁禛惱意頓生,自己好容易從朱銓的長劍下撿回一條命,又被自己老爹暴揍了一頓,還在為了她與人作法鬥狠呢,她一個人躲在一旁就想拍屁股走人了?這女人吃幹抹盡翻臉不認人的習慣可真是要人命了!
梁禛抬手,一把將那書箱自齊韻肩上扯下,摜擲地上,將她拉至身前便動手解她身前的袈…裟,齊韻大驚,死死捏住身上的袈…裟,瞪圓雙眼望著梁禛,“你……你幹什麼?”
“你這樣穿著,我怕我待會找錯了門兒,還是脫了的好。”梁禛面無表情地說,隻手又向齊韻身上的袈…裟撲來。
齊韻驚愕不已,這禽獸如此急迫,在不知是誰家的院子裡就要直接發洩慾望了嗎?她猛的轉身,掙脫梁禛捏住自己胳膊的手,便往院門外奔去。
不及摸到門板,齊韻的身體懸空而起,身後一隻鐵鉗般的胳膊將自己夾起便往院子深處走去。
齊韻驚慌不已,拼命捶打梁禛的腰,“死蠻子,放我下來!被人瞧見了我怎麼出門見人啊!淫賊!快放我下來!”
梁禛一聲不吭只顧夾著她往裡屋走,砰地一聲踹開了門,又砰地一聲閉上了門。他長臂一揚將齊韻扔至床榻之上,不等“小和尚”翻身起床,心情不好的梁禛已三兩下脫掉了外裳,長腿一邁跨上床榻,將“小和尚”死死壓在身下。
“施……施……禛郎……我……我現在是和尚,你這樣佛祖會怪罪的……”齊韻決定與他好好商量商量。
身上的龐然大物依舊不動,默了默,一雙大手十指翻飛三兩下拔掉了身下的袈…裟。
“這回好了,佛祖不會怪罪了。”
“……”
“禛郎,咱們如此,若是被人撞破,你我都沒臉見人了。”
“這屋子是陸離的,你若擔心,我便給他買下來,讓陸離甭住這兒了。”
“……”
“奴家得回去了,師傅會擔心的……”
又是長久的靜默,齊韻覺得今日梁禛的情緒有些異樣,決定給他些必要的關心,“禛郎可是有事尋我?”
耳邊湊上來毛毛的頭,梁禛的聲音悶悶地自耳後傳來,“韻兒好狠心,也不關心關心我……”
“……禛郎,不是韻兒狠心,而是……你我此生本已無緣,咱們再多糾纏,於你於我都百害無一益……”
“住嘴!”梁禛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