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法控制的是,每當梁禛那炙熱滾燙的溫柔將自己包圍時,自己總忍不住想哭。一想到以後這些溫柔都將統統投給那駱菀青,那個刻薄勢利的女人,自己就恨得牙癢癢,不甘心啊,不甘心!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真的將禛郎推出去,讓他與朱銓對峙吧……
齊韻使勁壓下心中的酸澀,吸溜了一通鼻子,便低頭開始猛吃。實在太餓了,趁著自己痴傻,母親的教導便統統丟一邊吧!反正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先把自己伺候舒服了再說。
一通狂風捲殘雲,齊韻打出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她剛想捂嘴,突然想起自己是痴呆,便咧開嘴沒心沒肺的衝梁禛傻笑。
梁禛一直望著齊韻,眸光沉沉,他看見她吃魚先挑魚腹,吃雞先吃翅膀,吃肉避開蔥……可有痴呆是記得過往的習慣的?他仔細回憶以往自己見過的瘋子與痴呆,可對他們不瞭解,也沒法對比呢……
……
駱菀青在帳篷裡摔東西發脾氣,那梁禛直接帶人衝來大帳帶走了齊韻,不僅如此,臨走前還一刀砍了正在打瞌睡的白雪。
不就吃了點齊韻不吃的飯菜嗎?犯得著氣成這樣,竟提刀取了白雪的狗命,難不成日後凡是齊韻不要了的,大家還得尋個龕子將它們供起來!
駱璋趕來時,便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將一盤子果子摔出了大帳。“青兒啊……青兒怎麼了……這又是誰招惹了你啦……”駱璋抖著鬍鬚一路小跑著奔了過來。
“侯爺來了……”
“見過侯爺。”婢女們紛紛向駱璋見禮。
駱璋一把奪下駱菀青剛握在手中的一隻妝匣,滿臉焦灼,“青兒怎麼了?跟為父說說……”
“父親!……”駱菀青一聲嚎哭,便撲進了駱璋的懷裡。
駱璋心痛極了,老臉皺成了一隻核桃。
“就是那梁禛!他把那痴呆狐媚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