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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初並無不可。今夜奴本不接客,但奴見姑娘有趣,便由了媽媽將你帶來。姑娘若有需要晴初助力之處,亦可告知奴。”

齊韻樂極,待要提出想四處看看,方便自己尋人,忽聽得外間有喧譁之聲,便狐疑的望向晴初。晴初使婢女往外間探詢了一番,得知是錦衣衛抓人,便見齊韻的小臉刷的變色。齊韻只當是梁禛來尋自己,慌得不行,一把捉住晴初要她幫忙,“姐姐救我,我夫君來尋我了,我還沒尋得我家兄弟,我不能走!”

晴初瞭然,原來此女夫婿乃官差,來頭還不小,怪不得出手就是黃金,老鴇的嘴都咧到耳後跟了。只這夫人逛窯子,夫婿來尋人的戲碼倒是第一次見著。這樣想著,愈發覺得好笑,便更加和顏悅色地安慰齊韻,並將她帶至自己床邊,掀開床笠,現出大塊抽屜式的空間,示意齊韻躺進去。齊韻更覺驚奇了,這青樓女子隨時都在準備著藏人麼?果真是天下奇女子多在青樓!

剛藏好,便聽得篤篤敲門聲,晴初拿眼掃視了一番未發覺異常,便示意小丫鬟開門,門開了,進來一名面闊耳寬的蒙古人,“可是晴初姑娘?”

“正是奴。”

迎面突現一方溫潤玉牌,細膩柔潤,牌面雕刻了覆滿一面的“鏘”字,“你們大當家讓在下拿此物於你,請晴初姑娘在汝南王世子來此地之前,務必照看好我家公子。”

言罷,匈奴人側身一讓,面前出現一位青袍年輕男子,清癯俊秀,朗目疏眉,面色蒼白,卻又透出一股奇異的凌厲。

見到王鏘的玉牌,晴初自不敢怠慢,低眉屈膝,恭謹的將這青袍年輕男子迎進了屋。蒙古人卻不進門,“公子暫避片刻,屬下在此警戒即可。”說完便翻身上了房梁。晴初見怪不怪,淡定的讓小丫鬟關了房門。

“公子請暫避,待奴去內間安排一番。”晴初向青袍年輕男子福了福便轉進了臥房,她準備將那躲避自家相公的女子從床屜裡喚起來,把王鏘安排的人藏進去,畢竟一個是頂頭上司的人,另一個只是才認識不久的陌生人而已。

齊韻一出來,晴初便招呼青袍年輕男子入內,一聲滿含驚喜又兀自壓抑了聲量的嬌呼陡然響起,“翊哥兒!”便見齊韻雙目含淚,鼻尖通紅,雙唇抖動不止,已是激動難自持的模樣。

朱成翊幾步衝至齊韻面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早已潸然淚下,“韻兒姑姑,我以為再見不到你了呢……”

晴初輕咳一聲,提醒二人稍後再敘,便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齊韻自是支援,三兩下將朱成翊塞進了床屜,再鋪好床褥,齊韻和衣躺在床上。待一切安頓好,一名老鴇甩著袖帕進來了,“晴初姑娘,汝南王世子差人來後側門接你了。世子說,今夜官兵多,怕夜裡姑娘回院館太晚不方便,叫姑娘多帶幾名侍衛……”

晴初明瞭,這是王鏘安排好的接應人來了,“晴初知曉了,有勞媽媽,晴初這就準備好,媽媽且自去忙罷。”

晴初忙趕往內室,喚出朱成翊,遞給他一套侍衛服,讓他穿上,隨自己出門。又喚來小丫鬟,讓她再去取十來套侍衛服,方便朱成翊的護衛也一同出逃。

齊韻見狀,心下略安,有汝南王世子作掩,自然安全許多。汝南王是肅王兄長,為人忠厚老實,一直呆在廣州府,因不堪廣州瘴氣濡溼,汝南王的小世子便一直養在開封府的外家,梁禛再張狂也不敢得罪了自己頂頭上司的親戚罷。

朱成翊裝扮完畢,望著著男裝的齊韻,笑道,“姑姑也做侍衛?”齊韻心中哀痛,可憐的翊哥兒往後只能一個人走了……自己拋不下的太多,做不到心無旁騖的隨朱成翊離開。

她勉力笑了笑,“翊哥兒莫要怨我……我答應過樑少澤(梁禛的表字)……我不能走,他保我父兄平安……”她簡要的說清楚了自己的狀況,望著朱成翊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得跟這裡的晴初姑娘一無二致。她羞愧難當,巴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室內是尷尬的靜默,晴初也覺察出二人的不妥,“給你們半盞茶時間,要說什麼就快些。”說完轉身去了外間。

朱成翊只覺腦中一片空白,他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呆呆的走到齊韻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腰,“韻兒姑姑說過的,你不會拋下我……”

齊韻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哀痛更甚,就要落下淚來。她像往常那樣抱住朱成翊的肩,輕輕拍著,就要安慰他,外間的小丫鬟突然推開門衝了進來,“姑娘,姑娘!不好了,晴初姑娘去後院清點隨行物件時失蹤了……

齊韻頭大如鬥,忙斂迴心神,沉思良久,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