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問道,“汝南王世子所派何人前來迎接晴初姑娘?”
“參將何訣將軍來接的人。”
“可否讓何將軍進院子來接人?”
“婢子可以去問問將軍,如若將軍願意,應是可以的。”
齊韻轉頭看著朱成翊,他只死死盯著自己,神思卻不知飛往了何處。齊韻下定決心,復又對小丫鬟說道,“煩請妹妹替我儘量照著晴初姑娘的模樣裝扮裝扮,再去請何將軍進來接人罷。”
話音剛落,朱成翊那黯淡的眸子復又晶亮起來,他目光灼灼,望向齊韻,雙手因著激動,死死揪住自己的袖口,指節根根突出。齊韻無奈,看向朱成翊,“翊哥兒再去外間等會兒,奴會盡快的。”
小丫鬟慌忙動作起來,穿衣、盤發,梳妝,小丫鬟給齊韻梳了隆重的流蘇髻,搭配點翠大鳳釵,身穿月白色繡並蒂蓮訶子(抹胸裙),外搭一件藕荷色的紗衣,美豔絕倫 。
小丫鬟待要出門喚來何將軍,被齊韻拉住,“煩請何將軍進院時問一聲後側門的錦衣衛守衛是哪位大人。”小丫鬟自應下不提。
待何訣進門,齊韻給自己帶了個帷帽,與著侍衛服的朱成翊一道,恭候在門側,齊韻深深道了萬福,“有勞何將軍,不知後側門守衛是哪位大人?”
“是一位姓陳的千戶大人,不知姑娘問此事為何意?”
“無事,有勞將軍了,咱們便從後側門走罷。”
齊韻放心了,這位陳姓千戶大人,自己並不熟悉,只要把守後側門的不是梁禛自己或經常與自己接觸的人就行。
一行人順利來到後側門,何訣拿出汝南王府的玉牌遞與把守的錦衣衛軍士。這位陳姓千戶走了上來,冷眼瞅瞅帷帽後的齊韻,見她娥娜翩躚、嫋嫋娉娉。心道,果然是攬春院的頭牌,可惜帶著帷帽看不盡興,過幾日定要來攬春院點晴初伺候一回……又見齊韻背後的十數名侍衛,“姑娘為何帶如此多侍衛?”
“今夜不安全,晴初姑娘伺候完了世子得回院子,難不成我等還得再走一遍?世子著晴川姑娘自行多帶侍衛,也免了我等無謂勞動。”何訣梗著脖子沒好氣的說。
陳千戶一想,說得也對,堂堂參將不能半夜來回奔波就為接送個歌姬。便大略看了一遍跟在隊伍後的侍衛們,大方放行了。
齊韻就要走出側門,忍不住向後看了看,回首的一剎那,她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齊振跟著一名錦衣衛校尉正往前院疾行。哥哥略顯疲憊,髮髻凌亂,衣衫單薄,在外卻披了一件錦衣衛的黑色披風,看此情景,應是才被錦衣衛救出不久。錦衣衛軍士還知道給哥哥一件披風禦寒,定是梁禛吩咐照看的。
梁禛答應過自己要照顧哥哥的,他會說到做到的罷,齊韻再一次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梁禛的人品……只是一想到梁禛,她心中猝的一痛,終究還是要對不住你了!禛郎……
☆、敗北
晴初剛走到後院門口,一隻巨掌帶著一股異香的帕子就捂上了她的口鼻,晴初瞬間失去了知覺。原來梁禛得知,此等關鍵時刻竟然還有皇親國戚來此花樓接一個歌姬,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自己不能得罪汝南王世子,暗地裡搶走一個歌姬不是件難事吧,梁禛便派出一名衛卒趁晴初出門檢視隨行物件是否備齊時做了回搶花賊。
待得醒來,晴初發現自己已然躺在攬春院的茶水房,剛想起身,才發現自己被綁得像個粽子。猛然想起自己還要送那青袍公子出院子,可自己被人抓了,青袍公子也不知走也沒走,心裡著急的不行,待要喊人,茶水房門開了,進來了一位鐵塔般著夜行衣的人。
此人身長九尺,面方耳闊,虎體狼腰,濃密劍眉下一雙眸子凌厲如刀。他自顧自推開茶水房門走了進來,扯過一把椅子坐下後,抓起灶臺上的茶盞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似乎走了很遠的路,渴壞了,咕咚咕咚喝了幾大碗,這才緩過氣來,好像才發現她一般,扯了個冷笑,“姑娘醒了?”
晴初呆呆的望著這位鐵塔般的黑衣人,她從自己的交際圈裡搜尋了一番後,實在想不出誰還能做出這種劫持一個歌姬的行徑,自己只是一個歌姬,真不知有什麼好劫的……
“你叫晴初?”陸離看著她呆滯的模樣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便迫不及待地開啟了審訊程式。
“回大人,奴家正是晴初,不知大人綁了奴所為何事?晴初只是一個歌姬……”
“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到底是我審問你,還是你審問我?”陸離打斷了她的話。
“……”
晴初啞然,低了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