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梁禛策馬來到一駕馬車前,拉開車窗簾笑意盈盈地低頭與車內人說著什麼,爾後又自懷裡摸出一袋子東西遞進了馬車,周身溫柔的氣息讓許松月隔得老遠都感受到了。
許松月將頭伸出車窗,拼命想看清梁禛在與誰說話,卻只看見一隻雪白柔荑自車窗內探出,鵝黃衣袖,纖纖指尖蔻丹紅豔,夾著一顆大大的甜棗。
許松月看見梁禛搖頭,但拒絕未果後便自馬上俯下身,就著那隻細膩的素手將甜棗含進了嘴裡。緊接著另一隻玉臂探出,舉著一塊錦帕直往梁禛嘴角而去。梁禛全程微笑,如溫順的孩童,任由車內女子將自己服侍得妥妥帖帖。
許松月滿腹酸水汩汩直冒,車裡坐的可是駱巡撫的閨女?許松月清楚地記得哥哥許辰良曾說過,梁禛回京的路上偶遇了同樣返京的駱家大姑娘,二人一見傾心。梁禛端了青龍會老巢後,開封府尹還曾專門尋來駱姑娘同賀,以討梁禛歡心。看眼前的情形,那“暮楚”與“別戀”可真就是那駱姑娘了……
許松月心中堵得發慌,鼻子一酸,眼淚就快要流下來。突然看見梁禛離開那馬車,朝自己方向策馬而來,許松月心中一陣發虛,如同做賊一般猛地放下車窗簾,縮回身子躲進了馬車。
車窗簾放下的一瞬,窗外馬蹄聲過,車內女子以袖掩面,熱淚奪眶而出……
熙熙攘攘的家屬行列中,駱菀青斜躺馬車內。身旁是大丫鬟畫鳶,畫鳶一臉凝重,腋下緊緊夾著一個靛藍色碎花包袱。
“咱是去瞧熱鬧,又不是去參加喪事,畫鳶如此肅然做甚?”駱菀青一邊捻起身旁小桌上的蜜餞果子送進嘴裡,一邊乜斜著眼衝自己的大丫鬟吃吃的笑。
畫鳶赧然,立馬鬆了鬆自己的表情,“姑娘說得輕巧,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搭進去的可是姑娘你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