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眉眼,如此安撫著自己的母親。旋即卻又轉過頭,眼底的擔憂掩蓋不住,她在心底默默地對自己說,“俸剌首領智勇雙全,定然能順利完成任務,就算俸剌首領不幸失敗,自己還給了父親的手牌與睿之公子,他帶著手牌趁亂逃走也是絕好的機會……”
☆、將計就計(朱成翊奪…權2,酌情購買)
朱成翊與思罕連夜奔襲; 一路急行軍,很快便來到了羅喀山腳。
思罕本不願在山腳紮營; 想直接去往建於山腰的防禦寮國人的隘口,他實在等不及要滅了一干羽林衛,魚肉朱成翊了。奈何隊伍抵達羅喀山腳時; 天色已然全黑,山路實在崎嶇難行,暗夜行軍唯恐生出意外,思罕只得聽從了白音的建議; 在山腳紮營休整。
營帳內; 朱成翊不慌不忙地在白音的服侍下用著飯。這思罕吃相可真是難看,邊境無戰事; 卻不眠不休奔襲了兩日都不肯休息,如此猴急也不怕陰謀敗露?
朱成翊無奈的搖搖頭自嘲的一笑,想起安緹說過要將自己劫掠出來; 這姑娘對自己倒真是有點情根深種的意思; 不惜與她親生父親對抗也要保自己平安。
不過朱成翊並不指望安緹能解救自己於水火; 但利用安緹給思罕製造麻煩,給他添堵倒也是一件讓朱成翊樂見其成的事。只這一路急行軍,安緹的人哪能有機會下手; 今夜紮營於此,劫掠行動定然會在今晚吧,看來今夜又休息不成了……
朱成翊揉揉酸脹的額角,對上姜承陽; “承陽,我先歇下了,咱別分太遠,你帶上留下的兄弟便宿我帳內吧,白音他們有事不在,萬一有事,招呼起來也容易。”姜承陽頷首,自是應下不提。
一路尾隨思罕的俸剌好容易遇上了大部隊紮營休整的機會,怎能放過。於是,就在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深夜,一隊身著夜行衣,手持長刀的響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思罕大軍的後方。
此次奔赴羅喀山任務重大,思罕派出了五千餘名驃騎隨行,再加上寮國王派來掠陣的,遭遇逾萬人的絞殺就不信朱成翊還能逃出生天。因地處自家轄區,寮國人也是“戰友”,思罕壓根就沒考慮過會有如此“不長眼的響馬”會來劫掠軍隊,駐紮營地的防哨設得甚是隨意。
儘管如此,擠滿了山坳的大軍營房與林立的旌旗依然讓“響馬”俸剌壓力山大。他不是沒想過就自己手下的這數百餘人於數千人的軍中將人劫出,難度該有多大,但他也深知朱成翊身邊的數十名羽林衛絕非浪得虛名,一旦場面混亂起來,在羽林衛的配合下,於亂軍中將朱成翊帶出來也並非不可能。
俸剌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長刀,揮動手勢,率領一干部眾悄無聲息地朝大軍駐紮的山坳靠近。
朱成翊是被帳外震天的吶喊吵醒的,當他坐起身時,姜承陽正掀開帳簾大步進了帳。
“大公子,有響馬劫營。”姜承陽看向朱成翊的眼睛,有些猶豫,“只是看不清響馬的腰帶,不知他們是否安緹姑娘的人……”
朱成翊淡然一笑,“除了安緹的人,還能有誰會與思罕的鐵騎過不去?別管他是誰了,咱趕緊走,通知孟艮府的人來拿寮國人。”他緊了緊腰間的蹀躞帶,抓起佩劍大步流星地走出帳外。
姜承陽愕然,張著嘴半天合不上,大公子什麼意思?這裡哪有什麼寮國人?難道就不管安緹姑娘派來救咱們的人了……
直到帳外傳來朱成翊低沉的喝令,“承陽,發什麼呆呢?等著寮國人來滅了你們?”姜承陽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掀簾出了帳。
帳外火光沖天,嗶啵炸裂聲中山間的大樹於肆虐的火舌中斷裂倒塌。原來劫營之人在駐地外放了幾把火,秋冬時節天乾物燥,又多日未曾降過雨,火星一來,枯黃的乾草與喬木便呼啦啦燃將起來,火趁風勢,不一會竟成了燎原之勢。
思罕大軍陣營全亂,眾人於睡夢中被響馬劫營的訊息驚得有點懵,一個個衝出帳門又是煙熏火燎一陣燻烤,弄了半天才得知響馬在營地西南角,便一窩蜂趕去西南角絞殺劫營者。
可憐俸剌與其部眾數百人深陷大軍重圍,無人接應,直如泥牛入海,拼力掙扎了不多時,便全軍覆沒……
思罕怒髮衝冠,因巡營的參將屁滾尿流地衝進大帳回稟朱成翊不見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有人不惜以卵擊石僅以數百之眾主動挑釁自己的數千鐵騎?
“帶俘虜進帳!”思罕大手一揮,重重的坐上身後那厚實的床榻,我就不信了,今日問不出個一二三來!思罕忿忿地想。
今日許是思罕的背時日,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