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大丈夫光明磊落,豈能殺一個不能還手之人。今rì我們便放你離開,天地雖寬,咱們卻終有碰頭之rì。到那一rì,不是你鐵屍死,便是我六怪亡!”說到這裡,他向著孟尋真深深拜了下去,說道:“孟少俠,柯瞎子厚顏向你討個人情,今rì請放這妖婦一馬,好讓我們兄弟有堂堂正正洗雪大仇的機會!”
“好一個江南七俠!”丘處機鼓掌喝彩,對孟尋真道,“小師弟,既然柯大俠如此說了,你便成全他們這一份豪氣,將梅超風放了罷!”
“柯大俠與丘師哥有命,小弟自當遵從。”孟尋真含笑道。他本來就沒有殺梅超風的意圖——畢竟若因此而惹惱了那護短的黃老邪可不是說著玩的——但應得的戰利品卻沒有道理放過。他又對“越女劍”韓小瑩道:“韓女俠,這梅超風身上有我們全真教遺失的一件重要物事,勞煩你幫忙搜上一搜。”
梅超風臉sè大變,喝道:“孟尋真,你敢!”
孟尋真微笑著不再理她,伸手向韓小瑩做個“請”的手勢。
韓小瑩自然不會和這大仇人客氣,伸出手來便在梅超風的懷中一陣摸索,搜出幾個乘放藥物的瓷瓶、一柄匕首以及一張質地sè澤都很是古怪的皮革。
孟尋真拿了那張皮革,展開看了幾眼後收入懷中。韓小瑩卻看那匕首很是眼熟,猛地想起什麼,又將它拋給郭靖,道:“靖兒,這把匕首應該是你的東西罷?”
郭靖伸手接過一看,正是自己從記事起便帶在身邊的匕首,在以之刺殺銅屍陳玄風后遺失。家傳之物失而復得,他自是高興非常,道了一聲謝後將匕首插在腰帶上。
梅超風身軀巨震,向著郭靖厲聲喝道:“這匕首是你的?原來你便是當年那個小子!”
郭靖先是被她擇人而噬的狠戾神情駭得退後一步,但轉眼看到身旁的六位師傅,心底驀地騰起一股勇氣,大聲答道:“不錯。當年殺你丈夫的人是我,你如要報仇,今後只來尋我便是,不要再糾纏我幾位師傅!”
“一人做事一人當,好一個有骨氣的小子!”梅超風忽地大笑三聲,轉頭對孟尋真道,“姓孟的,你已答應放我離開,快解了我的穴道罷!”
孟尋真也不說話,一掌拍在她的肩頭,一股jīng純內力注入她的體內,震開了她被封的穴道。
梅超風心中驚駭,暗忖此人的內力實已達到從心所yù的境地。她知道今rì自己不管是要奪回失物還是報仇都絕無希望,因此也不多說,扭身便向樹林外掠去,霎時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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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難消深情
過不多時,楊鐵心一家三口從鎮上購買了一口棺木,又買了一輛驢車承載著返了回來。他們將楊康的屍首盛入棺中裝殮,不免又是一陣傷感。
丘處機上前安慰幾句,又問起楊鐵心rì後的打算。
楊鐵心黯然道:“我們夫妻兩個已經商量好了,先回鄉將康兒葬了,然後便如當年一般,打獵種田、粗茶淡飯度此餘生。丘道長,你我相交一場,臨別之際,我有一事相托,還望你代為做主。”
丘處機慨然道:“楊兄但有吩咐,貧道無不從命!”
楊鐵心先將郭靖喚到身邊,又拉過穆念慈,說道:“當年我與郭大哥有約,若兩家孩子同為男孩或女孩,便教他們義結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妻。我楊門不幸,出了康兒如此逆子,此約本當作罷。天幸我還有這個與親生無異的義女,若丘道長能替我成就這門姻緣,我此生便再無遺憾了!”
他說出這個主意,郭靖和穆念慈的臉上都是一紅,隨即又都轉頭他望。郭靖看的自然是黃蓉,而穆念慈看的卻是孟尋真。
一旁的包惜弱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遞給丘處機,道:“這便是我們兩家相約時的表記,還是當年丘道長所贈。”
丘處機接過匕首,大笑道:“此事容易!靖兒,你剛剛得回的那柄匕首呢?”
郭靖有些遲疑地取出匕首呈上。
丘處機接過來將兩柄匕首並排置於掌上,看著匕首柄上刻的“郭靖”、“楊康”兩個名字,先是唏噓一陣,隨即笑道:“靖兒剛剛尋回這柄失落多年的匕首,楊兄便提出聯姻之事,可不是天公作美要成就這段姻緣?柯大俠,你們是靖兒的恩師。常言道‘師徒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