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們應當可以替他做主。咱們不如立即定下這樁親事,也算是一段佳話!”
“這……”六怪都沉吟不語。
丘處機怫然不悅,沉聲道:“怎麼?六位莫非以為楊兄的女兒配不上令高徒?”
朱聰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丘道長不要誤會,非是我們推辭,而是其中確有礙難之處。不瞞道長,我們得知楊爺的後嗣是男孩兒,指腹為婚之約自是不必守了。靖兒在蒙古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兒,是蒙古大汗成吉思汗之女華箏公主。來中原之前,成吉思汗因靖兒立下大功,已將愛女相許,封了靖兒為金刀駙馬。”
此言一出,丘處機勃然大怒,冷笑道:“原來如此。難怪六位如此猶豫!人家是公主,金枝玉葉,的確不是尋常百姓可比!”
聽丘處機言中隱隱諷刺自己等人攀附權貴,六怪臉上都現出怒sè。
郭靖見黃蓉在聽說自己已經與華箏定親之事時,臉上一貫的嬉笑之sè霎時消失,一雙靈動的眸子裡滿是失望,他的心中一痛,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剎那間在腦海中閃過,登時福至心靈般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忽地大聲道:“六位師傅,丘道長,我不會娶華箏公主!”
六怪一愣,丘處機卻是喜笑顏開地道:“好孩子,不貪慕富貴,這才是大丈夫所當為!”
但郭靖隨即又道:“我也不要和穆姑娘成親!”
這一下連丘處機都愣了,楊鐵心夫婦則很是尷尬,大家猜不透這傻小子究竟是什麼心思,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旁的孟尋真有些好笑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出言解圍道:“二弟,你是否已經另有了心上人啦?”
郭靖臉上一紅,卻點一點頭,大步走到黃蓉身邊,抓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堅定無比地道:“不錯,我喜歡的是蓉兒。以前我很糊塗,什麼都想不明白,但剛剛我終於想清楚了。華箏,我只當她是妹子,是好朋友,但不要她當我的妻子;穆姑娘,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子,我敬重她,卻也從未想過要娶她為妻。我……我只喜歡蓉兒!”
“靖哥哥!”黃蓉喜極而泣,兩行清淚衝開臉上的汙漬,現出底下瑩若冰雪的肌膚。
眾人聽得郭靖這一番質樸無華卻又誠摯無比的表白之辭,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都做聲不得。
“不可!不可!”丘處機忽地大叫道,“你娶華箏公主也好,娶穆姑娘也好,惟獨不能娶這小丫頭!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
黃蓉瞋目嬌喝道:“臭牛鼻子,姑娘什麼身份關你什麼事?”
丘處機冷笑道:“不關我的事,卻關靖兒的事!你姓黃,與東邪黃藥師是何關係?”
黃蓉道:“黃藥師是我爹爹,你待怎地?”
“原來你是黃藥師的女兒。那便也是梅超風的師妹了?”江南六怪臉sè大變,柯鎮惡鐵杖一頓,森然喝道。因黑風雙煞害死笑彌陀張阿生,六怪與雙煞仇深似海,連帶對他們的師父也一向恨之入骨,均想黑風雙煞用以殺死張阿生的武功是黃藥師所傳,世上若無黃藥師這大魔頭,張阿生自也不會死於非命。此刻聽說郭靖喜歡上的女子竟是黃藥師之女,由不得他們不又驚又怒。
“馬王神”韓寶駒跳出來厲聲喝道:“靖兒,你若還認我們做師傅,便立即發個誓來。說從此和這小妖女一刀兩斷,永世不再相見!”
郭靖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秉xìng純良忠厚,素來對師傅們言聽計從,不敢有半分違拗,但今rì要他依師傅之言,舍卻身邊這個比自己xìng命還親的蓉兒,那是寧可斷首瀝血,也決計不能屈從之事!
黃蓉大怒,罵道:“矮冬瓜,醜八怪,我偏要和靖哥哥在一起,偏要天天和他見面,你能怎樣?”
韓寶駒見郭靖遲遲不答,心中本就不悅,經黃蓉一罵,立時勃然大怒。他自恃身份,不願與一個小女孩兒計較,但教訓自己的徒弟,卻是天經地義。當即蹦起三尺多高,一記耳光向郭靖臉上打去,口中喝道:“我打死你這逆徒!”
孟尋真忽地閃身過來,抓住郭靖的肩膀向旁邊一帶,讓韓寶駒的一掌落在空處。不待韓寶駒發作,他先一步做出滿臉怒sè,向著郭靖喝道:“二弟,咱們武林中人最要緊的是尊師重道。你怎敢違背師命?今rì我這做兄長的要好生教訓教訓你!”說罷將手一揮,郭靖偌大的身軀竟被他從這破廟內摔了出去,結結實實的跌在院中,“蓬”的激起一片塵土。
“靖哥哥!”黃蓉驚怒之下揮掌向孟尋真擊來。
孟尋真一把扣住她手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