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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請亮兵刃罷!”

見對方居然也是玩軟劍的,孟尋真生出些興趣,右手持杯,左手提至胸前輕輕一擺,微笑道:“在下便用這隻手來接吳執事的高招。”

此言一出,眾人都覺孟尋真過於託大。吳兆汝人品如何且不去說,一身武功卻是僅比商秀珣稍遜一籌,在四大執事中穩居頭把交椅,這也是他年紀輕輕便能據此高位的主要原因。只有商秀珣知道,憑孟尋真昨晚一招擊敗自己的身手,用一隻手收拾吳兆汝已是綽綽有餘。

吳兆汝先怒後喜忖道:“這是你自己討死,須怪不得我!”不等旁人開口,便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既是如此,恕吳某得罪!”隨後便抖腕將軟劍舞得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詭異軌跡向孟尋真的咽喉刺來。

面對這靈動陰毒的劍招,孟尋真只伸出左手的一根食指,輕飄飄慢悠悠地點出,指尖準確地點中劍尖。

吳兆汝只覺一股有若溫泉的柔和醇厚勁力沿著長劍傳入自己體內,剎那間將全身重刷一遍,自己的身體登時暖洋洋地用不出半點力氣,手中長劍“當”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同時雙腿一軟,跪坐在孟尋真面前。好在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他便又恢復了力氣從地上彈起,但是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一言不發地轉身便向門外奔去,連地上的軟劍都不要了。

“四執事!”陶叔盛喚了一聲,隨即起身對商秀珣道,“場主,四執事他年輕氣盛,方才只是一時糊塗,望場主不要與他計較。我這便去勸一勸他,將話說開了便好。”

商秀珣聽他說得頗為得體,臉色稍霽,點頭道:“如此也好。”

陶叔盛又向孟尋真拱一拱手,便也奔出門去。

商震走到孟尋真身邊,笑道:“孟公子的武功,實令人歎為觀止。說實話,老夫雖然沒有說出來,對場主的決定確實存著一兩分疑慮。看了公子方才的表現,才知場主慧眼如炬,遠非我等能及。”他這番話同時捧了商秀珣和孟尋真,不愧是人老成精之輩。

孟尋真再次和他碰一下酒杯,將右手杯中未灑出半點的酒液飲盡,隨即轉頭望向陶叔盛追在吳兆汝身後出門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頗有玩味的笑意。

ps:斷更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有一些原因,但不想解釋什麼,只能說一聲抱歉,並且承認捱罵是活該的。今天開始更了……

第五章絕代巧匠

孟尋真站在一座臨崖而建、形勢險要的二層小樓前,抬頭望望正門上方書寫的“安樂窩”三個飄逸出塵、蒼勁有力字型的牌匾,心中湧起安寧祥和之感。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內傳來,先念誦一句曹孟德的《短歌行》,笑道,“佳客到訪,老朽蓬蓽生輝,尚請小友登樓一敘。”

孟尋真聞言亦笑道:“晚輩無意間閒步至此,誤擾前輩清淨,尚祈見諒。”說罷舉步進入四面都是花雕木欄門窗的一樓廳堂,沿著屋角處的一道楠木樓梯拾階而上,登上二樓。

二樓的一間廳堂被屏風分作前後兩間,內裡一間應當是主人的寢臥之所,而外面這間擺放著樣式樸拙的圓桌方凳,用作招待客人的客廳。此刻,一個峨冠博帶頗有古風的老者正坐在桌邊,一手拿壺一手持杯,悠然地自斟自飲。

“小友請坐。”老者也不起身,只用手指了指桌邊的另一張方凳。

孟尋真也不說話,先拱手為禮,隨即走到桌邊坐下。

老者在桌上一個空杯中斟了一杯酒,說道:“小友請來品嚐一下老夫自釀的‘六果釀’。”

孟尋真舉杯一飲而盡,酒液入喉,只覺酒味醇厚,果香濃郁,清新爽口,餘味柔和綿長,脫口讚道:“好酒!”

老者面上微露得色,說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

說到這裡,他先飲了自己杯中美酒,又給孟尋真和自己各斟滿一杯,舉杯長吟,聲音中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暮氣與濃重悲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嘿嘿,自從此酒釀成,老夫這苟延殘喘的日子才好過了許多。”

孟尋真再飲一杯,笑道:“在下卻以為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遇事消極逃避並非良策,只有勇敢面對,才可能有解決之道。”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