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這兩句詩極妙!難怪素來孤高自賞的秀珣會對你另眼相看。”老者將孟尋真隨口引自一代詩仙李太白的兩句膾炙人口的詩句回味幾遍,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脫口稱讚一句,隨即臉色又黯淡下去,苦笑道,“年輕人一身銳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希望你到了老夫這個年紀,仍能如此自信和樂觀罷。”
“前輩似是知道晚輩的身份,”雖然明知眼前老者身份——他之所以藉口閒逛來到飛馬山城後山這片別有洞天的隱秘所在,為的便是一見此人——卻只假作不知,問道:“失禮得很。尚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老夫雖隱居此地,卻並非足不出戶,外間之事少有能瞞過老夫,更不要說是飛馬牧場的事了。”老者傲然答了一句。又道,“便是寧道奇見到老夫,也要恭恭敬敬地稱一聲‘魯老師’。你可能有此想到老夫的身份?”
孟尋真起身拱手道:“失敬,原來前輩便是號稱天下第一巧匠的魯妙子。”
“天下第一巧匠?”聽孟尋真如此稱讚自己。魯妙子自嘲地一笑,唏噓道,“天下人皆推崇老夫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卻不知這正是老夫最大的缺點——好奇心太盛、用心太雜,以有限之生,窮研無限之學,結果落得樣樣皆通卻樣樣難臻巔峰。假若當初專心於武道,雖未必趕得上三大宗師的成就,最少也可在對頭手下全身而退,不至拖著這一身難以痊癒的內傷苟延殘喘。”
“前輩有傷在身?”孟尋真仔細看看他面上氣色,說道,“在下斗膽,想診一診前輩脈象。”
魯妙子搖頭道:“小友無須費心,老夫亦頗曉醫道,很清楚自己的傷勢如何。”
孟尋真固執地道:“容在下一試又有何妨?”
魯妙子看到他神色中的堅持,將右手放到桌面上,笑道:“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