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就剩下夫妻二人,徐曜挑眉,“你不在萱陽,來此找我什麼事?”
“你能放了秦遠嗎?”
徐曜知道魏昭是來為秦遠求情,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一個男人終身未娶,原因無外乎有兩個,一個斷袖之癖,另一個所求不得,心中的執念,他對秦遠生出幾分嫉妒,語氣冷淡,“你管內宅之事,這是我的軍務你不便插手。”
一副公事公辦,鐵面無私,魏昭看偌大的議事廳剩下夫妻二人,為了救秦遠舍下臉,她走過去,坐在徐曜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唇擦過他耳畔,伏在耳邊說;“你說過,你歸我管。”
溫軟溼糯撩撥著他,徐曜心尖顫了,手不由自主攬住她纖腰,聲音微啞,“我說過嗎?”
她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咬了一下他耳垂,“你說過。”
徐曜的嗓音暗沉,帶著情慾的味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她胸前的柔軟緊緊貼在他堅硬的胸膛,“我信。”
魏昭從裡面走出來,面色潮紅,整理一下衣衫,抿了抿鬢角,走出議事廳,秦遠被押在外面已經半個時辰了。
“侯爺有命,不殺秦將軍。”
夫人的話,沒人敢質疑,士兵收起手上的鋼刀,退後。
秦遠狐疑地看著她,不管怎麼說夫人救了自己,雙手被縛,“謝夫人救命之恩。”
“秦將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大勢所趨,你白白丟掉性命,也不能改變什麼。”
對宋庭說;“我們走吧!”
她相信徐曜能很好安排秦遠。
朝廷大軍潰逃,蕭重帶著幾千親衛逃往京城,後有燕軍追殺,蕭重逃到京城外,京城城門緊閉,親衛上前叫門,“皇帝在城外,請速開門迎駕。”
城門依然緊閉,這時,蕭節出現在城牆上,叫士兵喊話,“城門不能開啟,城門開啟放燕軍進來,請皇上繞路過去。”
蕭重氣得差點吐血三升,“畜生啊!”
蕭節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他不忍殺之,殺了蕭節自己絕了後,把蕭節生母打入冷宮,沒想到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蕭節陰狠毒辣,至父親生死不顧,眼看燕軍追來,蕭重長嘆一聲,如今落得眾叛親離,走投無路,無處容身。
蕭節很父皇,把他生母打入冷宮,這是明著告訴世人,他失去繼承皇位的可能,父皇封妃選秀女,東宮太子之位早晚旁落,趁著父皇親征,發動宮變,救出自己生母,掌握京城的兵權。
皇帝已如喪家之犬,後有追兵,只好繞過京城,西南信王府不能回了,徐曜必然到西南追殺他,朝東南沿海方向去了。
燕軍主力從夏平關發兵,直取京城。
一場秋雨一場寒,幾片梧桐葉落在窗臺上,窗外梧桐樹泛黃,兩個婆子在掃院子裡落葉,剛掃乾淨,一陣秋風刮過,又飄落一地。
京城傳來捷報,燕軍攻下京師,徐曜準備登基,派章言回萱陽城接徐家人進京。
徐老夫人通知各房人三日後動身上京。
天下第一客棧開張後,桂嬤嬤在客棧裡幫忙,這日回侯府,聽到闔府入京的訊息,歡喜地回東院,走去上房,上房很靜,桂嬤嬤進門,看見桌上放著幾匹料子,魏昭正看衣料,問;“奴婢聽說府裡各房忙著收拾東西,夫人東西收拾好了?”
“嬤嬤,我不去京城。”魏昭沒抬頭。
桂嬤嬤愣住,“夫人不想去京城?侯府裡的人都走了,夫人一個人留在這裡?”
魏昭沒回答,等於預設。
桂嬤嬤急了,“夫人說的什麼傻話,侯爺要當皇帝了,夫人留在萱陽城算怎麼回事?”
“侯爺當了皇帝,三宮六院,還能缺女人,本來我也沒打算嫁人,留在萱陽侯府不是挺好,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夫人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住在侯府?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嬤嬤,我不去京城,侯爺想來也不至於把我軟禁,我還有行動自由。”
徐曜登基稱帝,後宮三千粉黛,過幾年就把自己忘了,她可以離開侯府,去想去的地方。
積善堂裡,出出進進丫鬟僕婦喜笑顏開,徐老夫人屋裡箱籠開著,幾個貼身丫鬟正收拾東西。
秋菊一出門看見魏昭,打起簾子,“二夫人來了。”
丫鬟僕婦看見她,紛紛行禮,二夫人很快成了一國之母,全天下除了太后,
皇后是最尊貴的女人。
徐老夫人朝她招手,“二兒媳,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