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衣物找出壓箱底的好東西給你,想派人去叫你,可巧你來了。”
徐老夫人是難得的好婆婆,魏昭有點捨不得,難以啟齒,卻不能不說,“母親,兒媳有話跟您老人家說。”
徐老夫人看她一臉嚴肅,“兒媳,咱婆媳倆相處跟親母女一樣,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母親,我不想去京城。”
“你說什麼,不想去京城?”徐老夫人重複一句,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
“是,兒媳想留在侯府。”
“二兒媳,你病了?說胡話?”
“母親,兒媳沒病,自古帝王后宮女人無數,勾心鬥角,兒媳不想過那樣日子,寧願留在侯府,清淨自在。”
徐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勸道;“兒媳,曜兒對你有感情,你是曜兒的結髮妻,曜兒有情有義,接你進宮封為皇后,待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母親,兒媳從未想過當皇后。”
“兒媳,你不去,可要想好了,你還年輕,一個人守在侯府裡,以後幾十年,太孤苦了。”
徐老夫人甚為惋惜,她喜歡這個兒媳的。
章言跟著萱草,腳步匆匆朝二門走來,魏昭等在二門裡,章言走到近前, “夫人喚章言有事嗎?”
魏昭從腰間取下玉佩,遞給章言,“煩勞章先生把這塊玉佩交給侯爺,替我捎去一句話,侯爺以後把這塊玉佩給皇后。”
章言驚詫地看著她,沒敢接,“夫人這是何意?”
魏昭從衣袖裡又取出一封書信,“這封信交給侯爺。”
書信連同玉佩一起遞給章言,章言接過,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魏昭轉身往回走。
深秋蕭瑟,一股冷風颳過,捲起幾片枯萎的落葉,魏昭緊了緊衣領,快步朝前走去。
第164章
侯府的人聚集在前院; 前院停著十幾輛馬車; 轉瞬主子奴僕紛紛上車; 大夫人趙氏拉著魏昭的手,“弟妹,你一個人多保重,有事往京城捎個信。”
“放心吧; 大嫂;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魏昭送行; 依依惜別。
徐玉嫣跑過來,紅著眼睛; “二嫂,我們都走了; 剩下你一個人,你不怕嗎?”
“玉嫣,沒嫁入侯府時,我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鄉下; 有什麼好怕的。”
章言走過來; “夫人,關山帶著侍衛留下保護夫人。”
與其說保護,防止她逃走。
那廂招呼上車; 趙氏跟徐玉嫣跟魏昭告別,朝馬車走去。
徐家人都上了車馬; 侯府大門敞開; 不消片刻; 喧囂的侯府一下子肅靜下來。
兩個老僕把厚重的府門緩緩合上,徐家留下少數看家僕人,其餘都跟著進京。
闔府除了東院住著魏昭主僕,其它院子空著,為了安全起見,其餘院落的門都鎖了,魏昭命把角門鎖上,出入走大門。
東院的丫鬟僕婦魏昭讓她們跟去京城了,剩下書香、萱草,桂嬤嬤不放心魏昭跟兩個丫鬟住在空曠的侯府,留在府裡,沒去客棧。
魏昭帶著書香和萱草在侯府裡閒步,萱草很興奮,“夫人,整個侯府以後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剛下了一場秋雨,青磚牆溼漉漉透著寒涼,魏昭恍然想起這樣的天氣徐曜跟她從積善堂回來,總是把她裹在懷裡,心底有一絲留戀,悵然地吸了一口涼涼的空氣。
“夫人,我們回去吧!該吃晚膳了。”
廚房一個媳婦和一個婆子提著食盒往東院而來,書香和萱草接過提盒,婆子說;“廚房裡的人都跟著上京去了,留下我們這幾個人侍候夫人。”
魏昭從裡屋走出來,“我耽誤你們前程了。”
婆子趕緊擺手說;“不,奴婢沒那個意思,奴婢家人都在這裡,奴婢主動提出留下的。”
那個媳婦長得喜興,未語先笑,“管事的問大家有願意留下的,我們幾個都是不願意跟去京城,現在府裡的主子只有夫人,廚房的活比原來清閒了,月例一文不少,我們樂意著呢!”
兩個僕婦提著食盒走了。
魏昭走到桌邊坐下,拿起銀箸嚐了幾口菜餚,“不如原來的廚娘做的,色香味差了不少。”
放下銀箸,“我們出去吃。”
“夫人,我們能出門嗎?”書香性格不像萱草衝動,謹慎小心。
“我留在侯府,侯爺又沒軟禁我,我難道連門都不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