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湊到賭|博那裡,陪著他們小玩一把,一手的好牌藝連謝紹延都驚歎。
這場宴會準備的時日不多,美酒,佳餚,美人,美景……樣樣具全,在旁人玩鬧的時候,司馬成玉的眼睛一早就被三位貌美如花的歌姬給迷住了,他獨自一人坐在離臺子最近的地方,眯著眼睛聽著戲曲,手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跟著打著拍子,很是愜意。
昭華公主將這一幕瞧在眼睛,對著天冬一示意,天冬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領了柳煙前來,讓她上臺,為大家送上一段曲。
這一幕被謝紹延和慕容恆主意到了,兩個人同時不著痕跡地瞥了涼亭那裡的昭華公主一眼,什麼都沒提,繼續盯著面前的賭局,下著注。
“繞地遊,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炷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柳煙嗓音好聽,輕輕柔柔的聲音自她櫻桃般的小嘴唱出來,更添了幾番迷離之感。
她今日身穿黛青色繁花素面杭綢,逶迤拖地鏤花纏枝葡萄馬面裙,腰繫蝴蝶結子長穗腰帶,上面掛著一個香囊,將腰收的很緊,看上去不盈一握。
烏黑的長髮輕攏慢拈,插著鏤空薔薇玉石華勝,渾身上下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她面容清秀,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眸潤澤清涼,就這樣朝著你看過來,眼角一揚,無端的生出萬千風情,再一看,又好似清冷無雙,讓人難以靠近。
她腳步輕盈,在臺上邊唱邊舞,時而抬腕低眉,眼眸往司馬成玉那處一掃,便匆匆移開,時而輕舒雲手,腰部一扭,起個漂亮的姿勢,妖嬈撫媚。
“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畫廊金粉半零星。
池館蒼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繡襪……”
聲音悅耳動聽。
司馬成玉不禁看痴了,一邊打著拍子,一邊跟著輕哼,“……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他如今開始懂得,春|色如許。
還未待柳煙唱完,他已耐不住內心的衝動,走上前去,一把拉著柳煙的手,柳煙似是驚到了,連忙抽回,往後退了一步,附身,低聲道:“公子請自重。”聲音雖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手中的柔軟恍若還在,清清淡淡的香味傳來。
司馬成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心都飄了起來,“請問姑娘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迎著她那雙略帶驚慌的眼眸,他突然有一種自己唐突了佳人之感。
柳煙卻在此時盈盈一笑,“奴婢是公主身邊的侍女。”
原來是公主身邊的人,怪不得……通身的氣質這般的讓人著迷。
司馬成玉靜靜的打量著她,將才離得遠,未能看清她的容貌,如今走近了,將她眼中的慌張,無措,強裝鎮定瞧在眼中,只覺得她像一隻誤入狼群的羊,純真,懵懂……讓他忍不住心生憐惜。
“公子若無事,請恕奴婢先行告退。”
柳煙起身,眸光似水,深深地與他對視了好幾秒,隨後毫無留戀的轉身,向著公主的方向走去。
公主吩咐了,看著他的眼神一定要深情,若是不會,便將他想像成自己最愛的人,看完之後一定要乾脆的轉身離開,哪怕他糾纏也不能搭理,她雖然不知公主為何會這般吩咐,可依舊照做了。
自她轉身之後,司馬成玉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悵然若失。
一直到一把摺扇拍打在他肩膀上,他才回過神來,一扭頭,對上謝紹延那張英俊的笑臉。
“瞧上人家了?”謝紹延朝著柳煙離去的方向努努嘴。
“嗯。”司馬成玉也不隱瞞,坦然承認道,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她那眼睛大大,像是小羊的眼睛,水汪汪的,又柔弱又堅強,那張櫻桃小嘴,明明輕巧,卻能唱出那般悅耳的歌聲,還有那柳腰,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能夠彎成那樣,她就不怕斷了嗎?
那舞蹈輕盈優美,飄忽若仙,像是跳在了她心裡。
謝少爺一手拿著酒壺,一手轉著摺扇,英俊的面上染上了一層紅暈,似是喝的有些醉。
他眯著眼睛好笑的看著他,“這不是剛抬了一嬌人回去嗎?怎麼,這又看上了別人,那人還是公主身邊的人?”
司馬成玉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眼神忍不住的往柳煙離去的方向飄,“延哥你不懂,她和別人不一樣。”
“哦?”謝紹延聲音微揚,他看了那女子幾眼,那跳舞的姿勢和身段,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