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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越見明豔。明淨俊秀,別饒風趣,比馮俏章年卿都要出色。

章年卿看著兒子滿心疼愛,想著章芮樊,心裡又是一痛。章年卿問他:“你想不想爺爺。”章鹿佑遲疑了下,“想。”他不敢說還好,父親會罵他不孝順的。

章年卿笑了笑,沒有揭穿他,放他回房。他理解兒子。

阿丘長這麼大,幾乎沒怎麼和章芮樊陶茹茹相處過,也就他在柳州那年,俏俏和兩個孩子在河南住了些日子。不過那段時間,陶孟新陶金海陪孩子的時間更多。幼時章年卿也沒見過章祖父幾次,想不想吧,他心如明鏡。

章年卿第一次意識到,這天下所有的關係都是維持和相處來的。血緣並不能讓兩個人親密,只是兩人多了份羈絆。不像同窗同僚友人那樣,彼此不合便能割袍斷義。斷親的代價總是更昂重一些,讓人不得不思量思量再思量。

章年卿想君臣之間能不能也有這種牽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可怕念頭。章年卿想起君臣的時候,腦海裡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影像——這個人甚至不是開泰帝。

章年卿自己卻一無所覺。

許淮在河南開始調查襲擊章芮樊的人,唯一的活口已經被陶金海審的半死不活,審出的東西卻寥寥無幾。不像是嘴硬,看樣子是真的不知情。人到許淮手裡,自然也沒審出什麼。

不過許淮倒發現一件詭異的事,章芮樊的傷似乎另有玄機。繃帶上的血日日不斷,看著莫名有些假。問府上,大家只說是大夫用藥狠,章芮樊傷在額頭上,儀容有損。朝廷有明令,官員儀表有損,不得為官。

以貌取人是有點可笑,可大魏信奉相由心生,認為莊嚴寶相,骨秀清奇的是好相貌。站出去有官威,有顏面,是天生的官老爺。若非如此,陳伏當年也不會因為一副相貌,家裡拼死拼活也要他讀書。

這個藉口實在無懈可擊。許淮還是心存疑惑,不禁留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這是昨天的更新。

第186章

章芮樊每天暮色時分,會起身在院子裡踱步。他的腿傷日益見好,許淮偶爾也會扶著他在院子裡散步。有一次,許淮盯著章芮樊額頭上的紗布問:“章大人頭上的傷還沒有起色嗎?”

章芮樊知道他想問什麼,笑了笑道:“想知道?今天來幫我換藥。”神情隨意,語氣更隨意。許淮又驚又愕,一時有些吃不準,“我,我?”

章芮樊笑的意味深長:“怕什麼。”他淡淡道:“不想換,不換便是,我還能讓人綁著你不成。”

許淮諾諾道:“我換。”

章芮樊嘴角噙笑,拍拍他的手:“吃飯了,你扶我過去。”

夜晚,滿天繁星不見孤月。掬月堂半扇窗開著,涼風習習。許淮手腕微涼,拿著薄刀一直在抖。章芮樊血帶已拆,左額頭上拇指大的疤痕已經結痂。藥化痂殼,露出裡面的息肉,用薄刀刮掉,再用藥結痂。如此反覆,直至傷疤平復,不再鼓起。

章芮樊傷的太尷尬了,額角的疤痕像死犯受刑的黜烙。便是不為做官,平日看著也不雅。章芮樊才千方百計的想要除去他。

第一眼見到時,許淮脫口而出:“你是真受傷?”

章芮樊斥道:“你這孩子,先前不給你看,你怕你害怕。怎麼還懷疑起我弄虛作假來。”

許淮沒敢說是章年卿囑咐的。章年卿說,章芮樊之前做過類似的事,具體細節卻含糊了。

章芮樊何其狡猾,看許淮眼神便明白一切,冷哼道:“不孝子!”

“啊。”許淮二丈摸不著頭腦。

既然章芮樊不是假受傷,許淮便一心一意朝外面查。許淮自己勢單力薄,能借上的力只有陶金海和漕幫。許淮和漕幫俞七喝酒時,俞七給他當頭一棒。

俞七不進河南地盤,許淮乘舟上船,兩人在江面上碰頭。俞七大咧咧的吃著瓜子,給許淮到杯酒,道:“陶大人壓著刺客,我們都不敢上手。不過劉俞仁那個門客,我這到有些訊息,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俞七面上風輕雲淡,心裡窩火不已。章芮樊是被江湖人傷的,他和章年卿是什麼關係,道上誰人不知,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乾的!

許淮忙道:“還請俞舵主告知。”

俞七道:“劉俞仁身邊有個叫再臨的門客,出身柳州。不過他沒有經歷柳州事變,早早隨父離開家鄉,投奔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劉宗光劉首輔。前些日子,我們派人去了趟柳州,原以為章年卿在柳州算個英雄,沒想到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