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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俏想了想,拒絕了。“還是不要了。”
若要請,請男的還是女的?說書主要是給她打發時間的,請男的,章年卿肯定不樂意。請女的,家裡放個外人,不管章年卿有沒有什麼心思,也擋不住別人打歪主意。
想想都煩,馮俏寧願安靜點。
馮俏態度堅決,章年卿也不好勉強她。只好暗暗讓人去打聽,哪裡有好玩的景色,帶馮俏出去逛逛。
馮俏躺在章年卿懷裡,伸手虛描著他的眉眼。其實有他在,怎麼會無聊呢。哪怕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坐在一起,什麼都不說,都覺得親密無間,時光飛逝。
哪裡還有心情悲春傷秋。
和有意思的人在一起,連空氣都變的有趣起來。還需要什麼多餘的樂趣,消磨時間?
第98章
馮俏收到兩封京城來信,皆是手帕交寄來的。一封來自前禮部尚書嚴福光小女嚴芷蔓。一封是禮科都給事中徐正傑長女徐科君寄來的。
開泰帝繼位後,嚴福光便辭官回鄉,帶著一家老小回鄉種田。馮俏有三四年沒見過嚴芷蔓了,詫異片刻,拆開信一看,嚴芷蔓原來是向她通風報信的。
信裡說,徐科君今非昔比,已是現任齊王妃。馮俏既已嫁人,當以夫家利益為重。切莫為手帕情誼,惹的夫妻不睦。
馮俏心下納悶,再看徐科君的信時,便有些不敢拆。
開泰帝繼位後,並沒有封賞自己的六位兒子,只是將世子提前封為齊王,其餘五子皆未封賞。
徐科君父親是開泰年間新秀,一路飛黃騰達致禮科。後,徐科君被指給小齊王,冊封王妃。
馮俏目光落在徐科君的信上,片刻,還是鼓足勇氣開啟。
出人意料,徐科君沒有向提什麼讓馮俏為難的事。只親暱的問馮俏,什麼時候回京,兩個人抽空聚聚。還笑罵馮俏沒良心,說她成親時馮俏都沒來。這次再不來,就真的生氣了。
馮俏心情複雜的合上信,若沒有嚴芷蔓的提醒,只怕她現在只會歡喜。心裡有了防備後,再品徐科君的話,總有些話裡有話的感覺。
仔細想想,徐科君大約是想問章年卿什麼時候回京吧,和她吃飯不過是個幌子。畢竟只有章年卿回京了,她才能跟著回京。
馮俏折起信放好,只是不知道是徐科君自己的意思,還是小齊王授意的。
章年卿這兩天被章祖父抓著和他跑屯田,章年卿提著筆墨盒,跟在祖父後面,活像個小跟班。章祖父還得意對章年卿道:“你連庶務都不通,你怎麼為朝為官?”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
章年卿喏喏點頭,老人家高興就好。
晚上,章年卿披著外衣,趿著鞋站在桌子前寫什麼。燭光暖暖,章年卿神色認真。馮俏趴在床上,雙手托腮,靜靜看著他。
章年卿驀然抬頭,笑了。他假意瞪馮俏一眼,“不睡覺看什麼呢?”
“看燈。”
“恩。”
“……看你。”
屋內靜了片刻,馮俏故作鎮靜,趴在床上的姿勢都沒換一下。和章年卿在一起呆久了,什麼沒皮沒臉的話都說的出來了。
章年卿深看她一眼,淡淡收回:“閒得無聊過來幫我磨墨。”
馮俏懶洋洋的不肯動,嘟囔道:“不去,手痠死了。”
章年卿嘆口氣,不想磨就不想磨吧。
誰知過了一會,馮俏又期期艾艾的蹭過來,小心翼翼的問:“祖父教給你的活還沒有幹完嗎?”
章年卿好笑的看她一眼,搖頭道:“不是,我在盤算著今後要去哪。”
馮俏好奇的探過頭,想去看桌子上的字,卻被他一把蓋住。章年卿故意沉下聲,道:“好大的膽子,事關朝廷重秘,你敢偷看?”
“有何不敢?”馮俏氣勢不弱,一把抽出他壓在手下的紙。粗粗掃兩眼,立即臉紅心跳的放回去。
章年卿寫的哪裡是朝廷機密,分明是畫的是她的方才趴在床上偷看他的小像。雖只是寥寥幾筆,卻已經是形神具備。馮俏是傻了才看不出他畫的是自己。
“都說了你不能看,還不信。”章年卿淡淡抽回小像,又細細描了幾筆,夾在書頁。衝馮俏招手:“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馮俏頭一扭,飛快的跑回床上,“不看不看,我累了,我要睡覺。”
章年卿哭笑不得:“讓你看的你不看,不讓你看的你搶著看。慣得你毛病……”說著,拿著小像下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