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些。父親大可不必躲啊。縱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您無功無過,皇上也不會拿你開刀。”
“你錯了。我那個位子上,根本留不得外人。與其等著齊王隨便給我安排我罪名,把我打發了。倒不如我自己先給我安排好去處。”章芮樊冷漠道,一點不抱有僥倖心理。冷靜果斷的近乎可怕。
章年卿想起開泰帝繼位後的種種舉措,竟無法說父親做錯了。
不僅沒有錯,章芮樊的做法幾乎再明智不過。——與其任人擺佈,不如提前給自己安排好出路。
章年卿深深埋下頭,想起自己任人擺佈,聽天由命的憋屈,不由悲愴。
第96章
日頭漸盛,眼看要到中午。父子兩終於把話題從嵇玉濤身上轉移到辛勖涵身上。
章芮樊看了章年卿一眼,冷靜的問:“如果辛勖涵一案真的是我設計的,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
章年卿不想猜,卻在父親冷靜睿智的逼視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討好新帝?痛宰劉宗光一刀?讓工部大傷元氣?”
“那都是小頭。辛勖涵的死,比這些更有價值。”章芮樊毫不隱瞞,直接了當道:“你說的這些,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華安新政實行。”
章年卿不解:追問道:“華安新政是什麼?”
“華安新政是我給你外公的禮物。”章芮樊淡淡道。
陶家女婿的身份,並不是章芮樊立足河南的根本。
章芮樊以女婿的身份回河南,陶金海或許會給他一碗飯吃。畢竟陶茹茹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苦。
可章芮樊想以此坐穩河南二把手的位子……呵呵。
陶金海是河南的土皇帝,章年卿和劉俞仁爭辯時,曾用了一句各司其職,說:‘巡撫和河道總工各司其職,兩人互不干涉,何談控制之說。’然而大義凌然的背後,是陶金海和河道總工多年來不堪入目的齷齪。
河道總工都是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