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翀的動作很快,整個金蟾的寶石都被他扣了下來,先前的寶貝現在變成了癩蛤蟆,雲泥之別。他將金蟾拿起,細細的檢查著,果真就在金蟾的嘴下發現了痕跡。他乾脆將另外一隻金蟾的寶石也給扣下來,果不其然也在同樣的位置發現了破綻。
剪刀的刃太厚,而那條痕跡如同髮絲。俞翀將剪刀放下,讓慶安去找把鋒利的匕首來。慶安動作倒是快,抓起一隻金蟾就用匕首狠撬了幾下,卻根本就沒什麼成效。
俞翀伸出手,“給我。”
慶安悻悻的將匕首交到他手裡,正想要提醒他匕首鋒利要小心,卻見他的手指已經被劃了一道口子,血珠子瞬間染了那把刀刃。
“你就不能小心些!”
俞翀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衣服上隨意噌了一下,手法輕巧的就將金蟾給開啟了。
慶安目瞪口呆,怕是誰都想不到這巴掌大小的金蟾裡竟然能藏東西。更沒人能想到要想開啟金蟾那就必須要捨得取掉外頭價值不菲的寶石,只是這對金蟾的價錢全都在外頭的寶石,要是像俞翀這麼直接粗魯的將寶石給扣下來,大約會被人捶著心口大喊暴殄天物。
兩個金蟾都被開啟,裡頭各是一半青銅所制的伏虎令牌。伏虎威風凜凜,正是黎國消失近十年的虎符!
俞翀將兩半虎符直接拋給了慶安,“東西是你的,該怎麼辦你自己做處理。”
慶安穩了穩狂跳雀躍的心,“虎符找到了,那玉璽該怎麼找?”
俞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我會想法子。”
第062章 記在王爺賬上
俞翀就這麼在床邊乾坐了一整夜,天快亮時,他再忍不了的想要去看看童玉青,沒想就這麼一頭載了下去。
同樣是在別人房外熬了一夜的童玉青終於有了睏意,只是清晨微涼,此時的她漸覺出一陣陣的寒意,冷不丁的就打了個冷顫。她裹緊了自己的衣裳,想著從這邊回小院兒要經過些什麼地方,需要多少時間。
一刻鐘夠不夠?半個時辰夠不夠?
她就回去偷偷看上一眼就能滿足。
聽得屋裡咳嗽一聲,她下意識的就要推門進去。目光在看見房門上不一樣的雕花時又快速的把已經貼在門上的手給收了回來,自嘲一笑,她竟然把這裡當成了小院兒,她竟然把那一聲咳嗽下意識的就當成了俞翀。
“外頭守夜的人呢?還不快來進來伺候少爺更衣。”
許書媛的聲音還有些剛睡醒的沙啞,聽著倒是誘惑。童玉青冷笑,猛地將門推開,微涼的風直吹進了屋裡,激得半坐在床上只著裡衣的許書媛狠狠打了個激靈。
本想要張口訓斥的許書媛在看見童玉青那張臉時,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火氣瞬間又高高燃了起來。
昨天她被燙傷,為了怕俞文意找來大夫露了馬腳,她只能忍著痛意,等俞文意走了之後才自己上了點兒藥膏。本以為一點點燙傷而已,擦了藥膏也該好了,沒想到昨晚上這傷痛了整整一夜,差點兒沒把她折騰死。俞文意又睡在她的身邊,怕他多想,許書媛就只能這麼幹忍著。
一忍,就是一整夜。
童玉青倒是忘記了,現在俞文意也有了官職,這會兒可是要去上朝的。要放在以前,她一準要剪了俞文意的朝服,叫他根本就上不了朝,最好被皇帝下個藐視皇權的罪名,全家斬首了才好。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必須要沉得住氣。
她是能沉得住氣,可許書媛又不幹了。
現在的童玉青雖然還是穿著昨天那一身衣裳,但是她的衣裙有幾處已經被劃破,甚至還沾染上了血跡,如冬日裡的朵朵梅花。被抓散的頭髮隨意披在身後,臉上不施粉黛,又在門外守了一夜……
本就美的面容此刻看起來更是尤為可憐,正是男人們最喜歡看的模樣。
這樣的賤胚子,許書媛怎麼敢讓她靠近自己的男人?
許書媛眼眸一閃,冷聲吩咐道:“文意愛吃全福樓的糕點,你每樣都買一些回來。記得,動作要快些,別耽誤了文意上早朝。”
童玉青倒是聽說過全福樓的糕點是最有名氣,有時候去的晚了根本就買不到。只是這會兒才卯時,別說全福樓,就是打更的也才剛睡下兩個時辰呢,她上哪兒給俞文意弄糕點?就算全福樓現在有糕點賣,這一來一回的根本就趕不回來。
許書媛根本就是刁難她!
“不用了。”
俞文意神色冷漠,自己拿了朝服穿上,根本就不用童玉青,而是喊了另外一個丫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