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說,他心動了。
許書媛在看見俞文意唇邊的笑意時,瞬間就發了狂,突然大喊了一聲,衝上去一把就在抓住了童玉青的頭髮,發了狠的往她從床榻上拉了下來。
“賤人你給我滾下來!”
“你幹什麼!”俞文意把許書媛拉到一邊去,“你又發的什麼瘋?”
許書媛通紅著雙眼,恨不得立馬掙脫俞文意的牽制再衝到童玉青面前,將她狠狠的撕碎了。
“俞文意你究竟什麼意思?她害得我小產,你們當我是瞎子看不見你們的眉來眼去?還是當我是聾子聽不見你們那些汙言穢語?俞文意,這日子你到底是想不想過了?”
許書媛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俞文意聽了這番話,像是才剛剛想起她小產的事情,這才立刻收斂起了他的那些小心思。見她氣得不輕,大有真的不想過的樣子。可他心裡又不願意像她低頭,便忍不住的嘀咕道:“這不就是你給她喊進來的麼?”
“你說什麼?”
許書媛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這會兒還有什麼閨閣千金的樣子,全然就是個潑婦。
俞文意也惱了,“你自己折騰吧。”
許書媛眼裡的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那委屈模樣就是童玉青都有些心疼了。
“滾出去!今晚你就在外頭守夜,一刻都不許離開!倘若你敢私自離開,童玉青,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童玉青眸心一窒,她明白許書媛指的法子就是對付俞翀。
想到俞翀,她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還不快滾?”
她抬眼,帶著寒霜的眸子一掃許書媛。她似笑非笑的唇角看的許書媛越發抓狂,偏偏在自己要發作的時候童玉青就這麼淡然的從自己跟前走了出去。
許書媛這一口氣沒撒出來,差點兒沒把自己憋得氣死。心裡對童玉青,更是恨之入骨了。
走出門外的童玉青用手順了順被許書媛抓亂的髮髻,後來乾脆就把頭髮都散開,隨意的披在腦後。剛剛許書媛把她揪得半塊頭皮都發麻了,根本就沒感覺疼來著,直到這會散開了頭髮她了才覺察出一陣陣的刺痛。
要不是她擔心他們會再對俞翀下手,這筆賬她早還回去了。
俞翀……
童玉青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她不在身邊,也不知道他今天咳嗽了沒有?夜裡渴了有沒有溫水喝?
忽的又笑開了,有慶安在,這些事情何須她來操心。
不過就是伺候小日子而已,她只消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慶安第四次熱了飯菜給俞翀端過去,見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上,目光直直看著窗外。慶安悶聲嘆了一口,快步走了過去,將窗戶給死死關上了。
俞翀臉一沉,“做什麼?開啟。”
慶安將重新熱好的飯菜重重放在桌上,皺著眉頭看著他,“她這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回不來,莫非你還要一直看著等到她回來才願意吃飯?”
見他不說話,慶安壓在心頭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這事兒本來就是她自己惹出來的,吃點教訓也好,省得下回再讓你破費救人。”
“疼麼?”
慶安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俞翀指了指他的臉,又問了一遍。“疼麼?”
慶安慍怒,回來這麼久,也就現在才開口問過自己一句。“我好得很。”
俞翀突然又不說話了,良久,慶安都沒再等到他的下一句。
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慶安將又快要涼掉的飯菜端到他的跟前。“吃點兒?”
“不餓。”
慶安沒了耐性,都準備要將這碗飯菜給摔地上時,卻聽俞翀突然問起了那對金蟾的事情。他冷笑,“我還以為你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俞翀將那碗飯菜推開,“你去把金蟾拿過來,動作快一些。”
慶安心口狂跳,回到自己房裡翻出藏得穩穩的金蟾,又拿在手心裡細細端詳了一陣,實在是沒什麼頭緒,這才揣著金蟾又回到了俞翀跟前。
俞翀一看見這金蟾就想起了童玉青,突然覺得心裡亂的厲害。
“金蟾裡真的藏了東西?”
慶安的話提醒了他,他叫慶安找來一把剪刀,將金蟾上嵌著的寶石都給扣了下來。慶安看得是心驚肉跳,“這些扣下來,這金蟾不就廢了麼?”
“廢了才好,廢了才知道東西究竟是怎麼藏進去了。”
聞言,慶安這才明白俞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