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才能做皇帝,明白否?”
燈下,她笑的妖豔而又淒涼,忽而伸手撫過陸敏的臉:“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回家了,好不好?”
陸敏往後退了兩步,忽而伸出手,顫聲聲指著臺階盡頭潮溼幽暗的地窖道:“姑母您瞧,那是什麼?”
陸輕歌提燈轉身,燈火照耀下,鋒利而又高豎的長矛豎著一排排、長劍、戟、長斧、長/槍,冷兵器幽光暗暗,擺滿整座地窖,另有冑甲若干,駑不下十張。
這那是什麼地窖,這分明就是個兵器庫。
陸敏道:“姑母,私藏甲冑三年就算謀反,駑有一張已是重罪,您這清寧殿裡的兵器,都是打那兒來的?”
陸輕歌自己顯然也嚇壞了,愣了半天忽而咬牙道:“賈嬤嬤,她這是不想活了!”
清寧殿私藏兵器一事,上輩子還是陸輕歌半夜誘殺大皇子趙程時,陸敏才知道的。那夜陸輕歌約趙程至清寧殿,二人不知為何而吵鬧起來,賈嬤嬤帶人將趙程並其幾個侍衛圍殺於清寧殿中。
從那一次開始,陸輕歌再無退路,全力開始控制敬帝,並且□□。
當時,陸敏以為私藏兵器之事是陸輕歌自己的主意。但重活一世,她押準陸輕歌應當是由賈嬤嬤操縱,於是想賭一把,提前叫陸輕歌知道此事。
若果真陸輕歌由賈嬤嬤操控,她應當會立刻就除掉賈嬤嬤。
陸輕歌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扶過陸敏剛要說什麼,忽聽外面遠遠一陣沉沉笑聲,一人道:“皇后又調皮了,竟自鑽地窖尋竹籮。也罷,叫朕也看看你這一國之後的地窖裡,除了竹籮還藏著什麼寶貝,可好?”
若叫皇帝看見這些兵器,只怕整個陸府上下都要被齊齊端掉。
陸輕歌面色慘白,連連幾步跳上臺階道:“皇上,臣妾這就出來!”
陸敏眼尖,早尋到了一面竹籮,抱著就往臺階上跑,倆人還未觸到地窖之門,敬帝已經推開門,要進來了。
陸輕歌先閃出去,連忙將門關上,笑道:“皇上怎的這會兒過來了?”
敬帝負著一手,淡淡問道:“麻姑了?”
陸輕歌臉色慘白,晃得幾晃,再輕輕開地窖門,陸敏從裡頭鑽了出來,手中一面竹籮,笑著給敬帝見禮:“臣女見過皇上!”
因為不是自己的女兒,不必立為父的威嚴,敬帝在陸敏跟前一直頗為隨和。他俯腰笑道:“除了竹籮,你姑母這地窖裡,還有什麼寶貝?”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不停覷向陸輕歌。
陸敏抿唇一笑道:“還有女貞子,那是給我壯枕頭用的。還有……”
“大約還有個男人?”敬帝忽而一語,驚的陸敏也變了臉。
陸輕歌挽過敬帝的胳膊道:“皇上,當著孩子的面,您這話可……”
敬帝還是逗孩子的笑,但臉色已經不對了。他作為皇帝,對於嬪妃們各種不貞的懷疑,當是從在東宮的時候,當時的一位良娣與侍衛私通時種下的心結。
那位良娣與侍衛通姦也就罷了,叫敬帝撞見時,恰在交/媾,那良娣還不停的叫敬帝太過古板,物兒不硬活兒不好,不如這侍衛有趣,醜態百出,浪聲大作。
敬帝將那良娣□□著吊在她的寢殿中,閉鎖宮門,直到良娣皮肉全脫,只剩一具白骨,猶不解恨,還要鞭骨洩恨,最後挫骨揚灰。
他拉起陸敏的手,就要推那地窖的門,而陸輕歌臉色早已白成了一張紙。
陸敏本為警醒姑母,不期竟要鬧成這樣,一隻手按在那道門上,叫敬帝壓著剛要推門,便聽外面一人叫道:“父皇!”
敬帝回頭見是趙穆,問道:“何事?”
趙穆還是那比明黃略暗,略顯古樸沉雅的杏黃色儲君常服,身段修長,白膚如玉,一雙鳳眸微垂,慣常在老爹面前充乖巧的樣子。
他上前一拜道:“昨夜在朱鏡殿請同安法師講《楞枷經》,兒臣因也曾循入佛門,感慨頗深,書成感言一卷,想要呈於父皇覽閱,但不知父皇可有空否?”
殺人太多,怕夜半鬼敲門,所以戾者也信佛法,總是希望佛菩薩能護佑自己免遭惡鬼纏身。敬帝總算撇下地窖,招過陸敏道:“麻姑替咱們籮雀,朕也正好看看,圭兒在興善寺出家三月,有些什麼感悟!”
他這一說,陸輕歌大鬆了口氣。勾唇嫣然一笑,螓首微側,輕輕說了句什麼,即刻惹得敬帝哈哈大笑。
陸敏聽到了。她說:“您昨兒伺候臣妾厥過去倆回,若再找男人,臣妾也是受不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