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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沒法工作,只好靠教會施捨和自己乞討生活。因為想把龍川變成玻璃城的劉國建被縣城精英給廢了,他的嚴禁乞丐進入各種西洋和門面設施乞討的規章也變作了屁話。

教會希望火車站能每天讓若干乞丐進來乞討,火車站也不敢得罪教會,更況且人家不是白要好處,還給你義工幫你疏散幫助旅客,因此就同意了。所以龍川火車站裡有長老會認可的一群乞丐,火車站門口則遍地乞丐,和劉國建治理下的龍川大相徑庭,來過龍川的旅客往往很納悶:我擦,這個十大模範小城市什麼時候這麼窮了?這麼多乞丐?

因為是在幾個重要車列之間的加開車,而且是唯一列終點站和始發站都是龍川的車列,因此小車站龍川站顯得份外緊張,工作人員蜂擁而出,圍住了列車兩側。車列剛剛停靠五分鐘,車廂裡的記者還沒舒展開被顛簸的要散架的骨頭,車站工作員就衝進各個車廂,不僅推著顧客下車,還面目猙獰的大吼:“快點下車,快點下車,清人了。”

記者們和好事者宛如偷渡客一樣被趕出車廂,車站衛生員就緊跟著衝進車廂,用笤帚在座位下隨便杵杵,就算掃完地了,然後把下車的車門一關,另外一側車門開啟,那邊的工作員就大吼起來:“清理完畢,可以上客了。”機械人員則麻利的給列車調換車頭,重新在對著京城的尾巴位置掛上另一個火車頭。

半小時後,陸站長站在月臺的高臺上,隔著火車看著那些活動著肩膀脖子,齜牙咧嘴朝出站臺走去的京城惠州來客,他低頭看了看手裡攥著的懷錶,抬起頭大叫:“0k,龍川發往京城的《加A車列》開始檢票上客。”

不過京城方向來的列車是滿員的,而回京城的加開列車人就少了三分之二,多是些湊著有機會直達京城去京城或者惠州旅遊的本地人,都是偕老帶幼的。中間間或有些身著看起來嚇人,卻廉價的西裝革履的,不像本土意思的記者跟著。

也有七八個這種打扮的人拿著站臺票衝到車列邊的月臺上,手裡舉著信封,進去每個車廂大吼大叫:“有沒有去京城的,誰幫著把這信帶到報社,只要明天收到,我們給兩角酬勞。”“誰去惠州,拿個信給雜誌,到了給你錢的,誰樂意賺點外快?”

這些人自然就是自認為搞到了驚天好報道,比如範林輝上吊但繩子斷了之類的,能讓報業大賺,自己年終獎翻番升職的窮記者們。他們既捨不得發電報,又鄙視帝國信箋郵政服務的蝸牛速度,就發明了這個法子:找去京城或者惠州的旅客帶走新聞稿,一天就能讓報社收到,讓報社給點酬勞,算快遞了。

等這些通宵被火車搖晃勻了的乘客來到三一街之後,人人都振奮了,通宵坐車的苦痛和疲勞一掃而光,因為整個縣城明顯在進行某種規模空前的大廟會或者舶來詞………狂歡節。

街頭人滿為患,和別的城市不同,別的城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看著街道上總是會有兩股車水馬龍交錯而過的感覺,但龍川不同,這裡有水流,但卻是沒有方向的洪流。人們不管男女老幼、貧富貴賤動不動就站住,三三兩兩的聊起天了,人人或興高采烈或悲憤莫名。

街道上一團一團的人,聚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議論,有時候拿著警棍維持秩序的警官或者民兵路過某個人堆的時候,往往豎起耳朵,接著也會好像鐵屑遇到磁石一般靠過去,也唾沫橫飛的指點江山起來。好像整個龍川沒有人在工作那樣,大家都在街頭閒逛,如同整個縣城在炎炎夏季就進入春節大假期,不過沒有鞭炮的巨響,到處是成堆的人群和嗡嗡嗡的議論聲。

工作的人也有,到處都是小販,販賣各種小吃。劉國建倒臺之後,他的《清潔法案》也被治安局當擦屁股紙了,各種地方各種小販,只要不販賣槍支彈藥鴉片隨便你搞。最多的一類是販賣各種各樣以前從沒見過的報紙雜誌。

大體上都是無良記者搞出來的怪異新聞,比如《範林輝上吊,神斷其繩》、《張其結乃美利堅大富豪的私生子,故而有錢》,這些新聞別說外地人,本地人都沒聽說過,光看一遍,不要講信不信,因為你來不及思考,光內容就好比戲詞一樣震傻了你。

縣城中樞三一街更是三步一堆五步一群,人人在興高采烈的議論,這條劉國建督造的寬闊平整的即便放在京城也不會丟面子的大街此刻成了叢林,看馬車和人力車就知道了,它們都不得不七扭八拐的走路,外加哀求或者大聲斥責才能透過街道。

繞過人群走過去就能聽到人群在大吼著什麼:“等鍾家良好訊息”、“有神助,民主黨也沒有什麼用”、“商業協會賠率始終高的”、“你胡說”、“我的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