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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八折給你要不要?”整條漂亮的街上鬧哄哄的全是:“民主黨”、“商業協會”、“賠率”這些個關鍵詞亂飛。

人群最多的地方自然是郵局隔壁的龍川彩票店,門口有軍人外加治安官維持秩序,但是合著被酒樓賓館和西洋建築郵局夾在中間的那彩票店的滿清破屋,這裡就好像一個命案發生現場。彩票店外人滿為患,然而出奇的是,買彩票的人很少,店裡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個人進去購買,絕大部分人群在門外分成了兩大群,互相議論。

彩票店裡鬍子拉碴頭髮凌亂的店主揹著自己老掉牙的褐貝絲長槍,在長長的幽深的店面裡來回遊蕩,宛如一個遊俠。時不時的出來撐著門框對外面鬧哄哄的人群大叫:“哎!你們怎麼不來買彩票了?”每次這個時候,一群人就發出鬨笑,搖晃著手裡的民主黨彩票條叫喊:“範老闆,我們等鍾家良加碼呢?”

而另外一群人則勃然大怒,有人指著對方大喊:“就算他加碼,我們賠率也是高的。”對方定然反唇相譏:“我們都算好了,只有你們能贏伯樂獎,你們才能賺賠率,而我們必然兩輪全拿,賠率和你們一樣。”對面則一樣反唇相譏:“憑什麼你們就能贏?我們也有選票,鍾家良不是有錢嗎?為什麼兩三天了還不敢投10萬不記名不兌獎的大錢?”

“鍾家良不會退縮的,他已經投了10萬了。”“放屁,我們也有基督徒大俠,他再投10萬,那個反鴉片的大俠說不定再投20萬呢?”人群互相吵了一會,然後又各自攏成群,自己人議論起來,短暫的憤怒和長久的興奮平和,看起來這種爭吵已經不知道在彩票店門口發生過多少次了,人群都習慣了。

彩票店隔壁的郵局也是人滿為患,郵局特意為了這好生意特別多搬出來幾張桌子,在大廳裡從南頭排到門口長長一溜,供記者們趴在上面寫電文或者信箋。但仍然人滿為患,很多沒有地方寫稿子的記者就趴在門口臺階上用鉛筆寫稿,彷佛那些貧民家孩子在臺階上寫教會學校作業一般,然後扔進信箱向大宋某個地區發出。

高興的是受過儒家教育水平較高的老記者們,可以不用鉛筆,用毛筆寫,這軟筆蹲在地上就可以寫,所以郵局裡地板上也到處是蹲在地上用小毛筆寫稿子的人。只可惜郵局提供的墨汁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偷了,而他們拒絕再次提供,所以用毛筆的這些人若沒有自帶硯臺,不得不一邊寫,一邊把筆伸進嘴裡潤溼,用淡淡的墨痕書寫雄文,人人嘴巴都黑不拉吉的。

最中心最熱鬧最人滿為患的自然就是郵局不遠處的龍川三一廣場了,商業協會和民主黨硬碰硬唱對臺戲的地方。這裡完全變成廟會了,廣場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高臺,臺下聽眾雲集,中間就是各種小吃攤、糖葫蘆、美女畫報的小攤子,形成了一個自然的分界線,分界線就對著雄踞廣場北端的教堂正門。教會最喜歡廟會,可以宣揚福音嘛!

廣場南段挨近三一街的地方,長老會和其他各種本地教會都披掛整齊出來了,東邊是胸口掛著“耶穌愛你”絲帶的侯長老宣教團,侯長老一邊對人鞠躬,一邊發放福音傳單;對面是李愛光神甫的天主教選教團,他一身天主教顯眼的神甫打扮,十字架在胸口飄飄的,反覆大叫:“迷途的羔羊們,來聖母這裡吧!”

不過侯長老的“生意”看起來比法國老頭李愛光好,他被人團團圍住,但是從侯長老無奈的臉色和話語來看,“生意好”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走近聽聽侯長老對人群說的話就知道他有多鬱悶了。

“這位朋友,你已經在循道宗受洗了,我還怎麼給你再洗禮?我們不是《再受洗派》的,而且禁食禱告靈驗與否本身就……就……看你信心的,和你求的和神的旨意是不是符合,怎麼說加入我們長老會再禁食禱告就一定靈驗?我們的神不是讓你發財的神。”

“加入我們長老會啊,歡迎啊!但是你不能現在說了,我就讓你是了,我們從慕道友到弟兄有一套完整的程式,需要你聽道,需要你加入團契,還有個小考試,需要半年時間的……”“什麼?你昨天禁食禱告了,但是你在賭場又輸了?你禁食禱告就要求你賭場贏啊?神啊,願主保佑你這可憐人。你在褻瀆神,不要賭博。”

“我給你代禱?禱告你生意今年賺一萬銀元?唉……好好讀讀聖經,來我們這裡聽道吧,可憐的人啊,就拜錢啊。錢財有什麼用啊,來求耶穌賜你永遠的真生命吧!”“劉大媽,我給你說過了,我們的神是耶穌,是獨一的真神,不是佛教那套騙子。你問我你下輩子能不能投胎成男子身,這我……你不要迷信了。”

廣場邊緣,因為都看到這選舉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