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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然後去他孃的什麼9萬、10萬的,去他孃的什麼大洋恩怨情仇,直接拿去弄死張其結就行了。

幾個人急急商量後,沒有民主黨的名人出面,連《宋商經濟報》記者都沒敢派,找了兩個生面孔小報記者,讓他們當做探子,以採訪的名義去找潘近星。但是他們卻撲了個空,大門掛了個鏽跡斑斑的清國老式鎖,雖然看起來用手就能直接拔開,但兩個探子不敢碰,就扒著牆頭叫了幾聲,鄰居出來了說:“聽著兩人都出門了。”

聽到回報,火車站當即就緊張起來,方秉生和易成只能連連祈禱潘近星千萬不要去找張其結,即便去找,張其結最好也要把他掃地出門。小報記者、鴉片館員工、火車站工作人員這些不引人矚目的10個小角色被撒出去找這個清國佬,當然這個難度極大,他們壓根就沒見過這個人,長什麼樣只能聽林留名描述,而且被嚴令,兩人一組,千萬不能打聽,只能用眼睛看。

找到後,一個跟住,另一個火速找方秉生回報。而方秉生和易成也沒閒著,立刻跑出火車站,到了潘近星租住的那條街街口外大街,找了個制高點,一個三層樓高的小茶樓。幸運的是老闆是民主黨的鐵桿擁蹙,手裡大把的彩票,一看是方秉生,喜出望外要什麼給什麼。

於是方秉生他們可以站在頂層員工起居室裡,忍著屋裡員工床榻刺鼻的臭味,在窗戶裡盯著那個窄街入口,連望遠鏡都用了,山雞林留名跑去另一個出口處的大街盯著。沒法,潘近星租的這條街太操蛋:不僅很窄,裡面全是住戶,根本沒商業,一個行人大搖大擺走進去都太顯眼了,何況蹲在柳樹下盯著某家門口。

縣城又這麼小,互相都認識,這不是給自由黨報信嗎?這樣做的話,估計一會功夫自由黨的人就蜂擁而來,劫走潘近星了。但是民主黨運氣不錯,方秉生拿著望遠鏡不停的從長街這頭掃到另一頭,結果猛可裡發現長街一頭一個小老頭出現了。

他穿一身破日的西洋裝,一手拿著雨傘,胳膊下夾著一卷報紙,一邊走,一邊不停咳嗽,腰弓得像個蝦米。咳嗽劇烈之時,都不得不停步拿雨傘傘尖當柺杖般,撐住地面。腦後留著的辮被震得馬尾巴一樣起伏,好像從後背掀到腦殼。完全符合特徵。大喜過望的方秉生立刻讓身後無所事事的鴉片館王經理行動,把潘近星拉進來。

結果富貴中人的王經理活像個老虎一般藏在這茶樓門後,一俟潘近星走過,跳出門檻一把把他拽進了門裡。“幹嘛?搶劫?”潘近星的小身板差點被拉散,驚醒後眼珠都嚇得瞪出來了,就掙扎著往門外逃。王經理也算臨機應變很,立刻滿臉堆笑,叫道:“我們茶樓優惠促銷!先生是清國人嗎?為慶祝老闆生日,今日清國人全免費、有贈品、什麼都免費、來來來!樓上雅間!”

一聽這話,潘近星不掙扎了,愣了一會,半信半疑的叫道:“真的?”接著又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清國人?”“哎呀,看先生一派儒雅、氣寧軒昂、虎步龍行,除了我們高貴的禮儀之邦鄰居的清國之人還能是誰?對不對?對了,我也是清國人,還是福建人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王經理以老鳩拉客的表情對潘近星拋了個媚眼,這他倒是很擅長,當年他在惠州鴉片館做臨時工夥計的時候還真的就是用這一套對付清國有錢客人的,他們又有錢又好騙。“啊,哈,不是清國,是大清朝,其實我也剛回國……”潘近星臉有得意之色,還想謙虛幾句。

“來!”王經理一看對方上鉤,扔一塊銀元給旁邊驚得目瞪口呆的夥計,說道:“什麼好上什麼!快點!”說罷拉著潘近星就往樓上雅間走,肚裡卻大罵:美國回來的也一樣,果然是鄉巴佬啊。這都信?要不是老子是好人,把你綁了當豬仔賣到蘭芳去都可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下半截其實是“一聽來借錢,滾蛋、滾蛋!”甚至於是“又來一隻大肥羊!”

一上二樓,易成和方秉生已經在樓道里等著了,王經理把還在糾結“你也是福建的,你家哪裡的?真的?”這問題的潘近星往兩人面前一推,閉嘴不裝老鄉了。“哎呀,潘先生,歡迎回東亞!都是漢人啊,我們海宋歡迎您這種遊子榮歸故里啊。”易成一個箭步竄上來,兩手握住潘近星雞爪一般的手骨使勁的搖。

“是啊是啊,潘先生蒞臨我們國家真是我們的榮幸啊,住的好嗎?吃的好嗎?有什麼困難我們都樂意幫忙。”方秉生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你們是?”看著西裝筆挺、笑得花枝亂顫的兩個傢伙,胸口還都掛著軍用雙簡望遠鏡呢,潘近星滿腦莫名其妙,眼珠都鬥雞眼了。

在雅間裡,茶和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