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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想起蘇定方的事蹟,羅士信也只能以崇拜兩字形容。

蘇定方瞄了瞄窗外,沒有心情顧及羅士信異樣的目光,繼續道:“當初我還在漢東王麾下效力的時候,為先鋒官與羅藝大戰保藁城下,將他打的大敗,還擒住了將薛萬均、薛萬徹兩兄弟。漢東王勸降不成,把兩人剃成了光頭趕了回去。羅藝小雞肚腸,落在他手上,哪裡還有活路。”儘管羅藝改名為李藝,但在蘇定方這些人看來還是羅藝叫的順口。

其實羅士信也是一樣,只是在大場合剋制注意了。

羅士信認可的點了點頭,對於羅藝的脾性他算得上的瞭如指掌,心胸狹隘是人所共知的性格,視保藁城的慘敗為奇恥大辱,只要對他稍微瞭解也能看出一二,任何人只要在他面前提上“保藁”二字,都能構成他翻臉的原因。蘇定方落在羅藝手上,絕對討不了好。以蘇定方漢東軍舊部的身份,配上羅藝的地位,要他死太容易藉口太多了。

“這麼說你是在躲羅藝?你倒好,跑到城裡來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想起近來一系列的遭遇,蘇定方搖頭苦笑:“運氣差,喝涼水都塞牙。”當初洺水之戰,他因為水性絕佳,並非如常人一樣溺亡,而是從容的渡過了洺水,跑到了劉什善所在的翼州城,隨劉什善一同逃往突厥。與劉什善不同,蘇定方跑到突厥來只為保命,從未想過助紂為虐幫助突厥對付中原。在突厥過了月餘,得知突厥即將南侵,佯裝生病,等大軍出征後,獨自逃了出來,預備繞遠路回老家避避風頭。只待風平浪靜,李唐確確實實不在追究漢東軍舊部以後,再行出山,一展抱負。

誰料在途徑易州的時候,巧遇薛萬均。薛萬均雖然是個人物,但他因為幹不過蘇定方讓他擒住以致給剃了光頭,這口氣也不是說嚥下就嚥下的,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擒拿的命令。好在蘇定方從突厥出來的時候順手牽羊的弄了匹好馬,給他逃過一劫。

蘇定方行蹤暴露,也不敢潛回老家了,正好在定州有一夥值得信任的親友,便打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羅藝的眼皮子底下避避風頭。在進城的時候無巧不巧的與羅藝擦肩而過,讓羅藝認了出來。不得已繞了一大圈,結果又悲劇的在偏僻的小巷裡遇上了羅士信,踩了一天的狗屎。

遇到羅士信幾乎是將蘇定方逼到了絕境,再往前走就是他朋友的去處,此時往前逃等於陷朋友于不義,往後走又恨可能會遇上羅藝的追兵。瞻前顧後,還是決定進酒館與羅士信喝一杯。畢竟兩人沒有深仇大恨,羅士信也沒有羅藝那麼小雞肚腸。

蘇定方隱去朋友一段,將情況細說,羅士信也報以了同情的目光,這傢伙運氣真背。

“應該就在這附近,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李藝那雄渾討厭的聲音傳來,上百急促的腳步聲湧向了這條街道。

蘇定方面色一變,羅藝竟然親自來追,可見他心頭攢著多大的火氣,此次凶多吉少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決然,起身欲做最後一搏。他怕死,卻不懼死。怕是因為還年輕,一身本事一身才華抱負還未實現,不懼則是如他這般人物,必然存有那股大無畏的精神。

“坐下,喝酒!”羅士信招呼店家要了一個杯子,給蘇定方滿上,風輕雲淡的道:“你是我請的客人,我羅士信不是什麼大人物,卻也不喜歡讓人當眾打臉。”

蘇定方意外的看了羅士信一眼,不明白羅士信為何要保他。

他卻不知道就憑“蘇定方”三個字,足以值得羅士信出手,更別說要弄他的人是不對盤的羅藝。

羅士信目光中出現了氣急敗壞的羅藝,他一步一步橫衝直撞,大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李將軍!”羅士信叫了一聲。

李藝頓住腳步,目光落在羅士信身上,閃過不自然的溫怒。但隨即讓蘇定方那道背影給吸引住了,雙目死死的定住了那道背影,那是做夢也的忘不了身影:那場戰役敗的那麼慘,完全是因為他咬的太緊,打的太狠,不給他們還擊反擊的機會,以致一敗再敗。最後關頭若不是薛萬均、薛萬徹為了護他安全,冒著必死的決心殿後,那一戰指不定他都會成為階下之囚。

“走!”

李藝一步一步領著十餘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酒館,“將他給我拿下!”他竟然理也不理羅士信,直接下令動手拿人。

“誰敢!!!”羅士信低喝一聲,感覺自己被打臉了,竟然無視他的存在。

李藝帶來的兵卒都是追隨他多年的心腹,只聽一人號令,全然無視羅士信的低喝。

羅士信再次覺得讓人打了臉,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