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右臉一下,火辣辣的疼啊。
兩名奉命的兵卒已經到了近前。
羅士信一躍跳上了餐桌,出腳如電,隔著蘇定方一人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們的臉上。
敢打我臉,老子就踩你們的臉。
羅士信才不理會什麼打狗看主人的話,出腳又重又狠,直接將兩人踩得在空中翻了一圈,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酒桌上,四分五裂,酒肉橫飛。
從懷中摸出一袋大錢丟到了櫃檯上道:“店家,別心疼,所有的損失,算在賬上。”
第六十一章 走近路
羅士信身形高挑偏瘦,並不壯碩從外表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萬夫莫敵的猛將,反而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感覺。但每當他與人動手,舉手投足之間將他人擊垮擊飛,身上有股視所有敵人如土雞瓦狗一般令人心悸的狂烈霸氣,張狂不可一世。
此刻他往酒桌上這一站,低頭凝望的李藝,那目光就如看一隻螞蟻,渺小不堪一擊。
李藝讓那種目光瞧得混身不自在,心中冷笑不止,終於開口說話,“好你個羅士信,竟於突厥奸細為伍,難不成已經與突厥暗通款曲?來人,給我將這兩人拿下押到平陽公主面前交由公主處置。”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閃亮的獠牙,先前無視羅士信目的就是如此:他要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羅士信與蘇定方一鍋端起。
作為對手,李藝也深入的調查瞭解過羅士信,儘管他不知羅士信與蘇定方是什麼關係,卻百分百的能肯定羅士信一定會為蘇定方出頭,尤其是不再說明緣由,無視他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比起羅士信,自劉黑闥讓李淵下令處死之後,李藝最痛恨的人還要屬於蘇定方。畢竟那刻苦銘心的慘敗歸功於蘇定方的個人秀,那恰到好處的指揮,千軍劈易的武勇,以先鋒軍一部之力,左右戰局走勢,將他打的落花流水。就算與羅士信的仇恨再深也比不及親自將恥辱刻在他身上的蘇定方。
李藝做夢都在想著將蘇定方剝皮抽筋,是以蘇定方的動向,他是下了大功夫調查的,明確的知道他跟隨劉什善逃到了突厥,並且如同劉什善一樣受到了頡利可汗的禮遇,禮遇的程度甚至比及劉什善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很有可能成為突厥的大將。
滿以為報仇日子遙遙無期,卻不想今日在城中偶遇,李藝那是欣喜若狂,以城中混入突厥奸細為由,下令封鎖定州所有城門要道,並且讓擅於追蹤的部下一路追查蘇定方下落。他知道蘇定方驍勇更勝他麾下的頭號猛將薛萬徹,為保萬全特地調來了自己麾下的猛將親兵,還以河北道行軍副總管的身份命令定州所有守城巡邏兵士配合。
李藝也不曾想到在這偏僻之所,不但追上了蘇定方,還發現他正與羅士信坐在一起喝酒。
想著自己帶來的力量,李藝登時決定新仇舊恨一起算,臨時改變主意要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殺蘇定方報仇之餘,還要給羅士信一個嚴厲的教訓,將他當做奸細抓起來羞辱。他與蘇定方坐在一起,也不算是冤枉。就算是追究起來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局面,他在朝堂上有李建成的庇佑,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哪怕因此吃點虧也沒有什麼。
羅士信見李藝一開口就誣衊他與突厥勾結,以他現在的機警哪裡還不明白小人的算計,大笑一聲:“老子這次出征殺的突厥狗,比你滿定州亂串見到的還要多,要誣衊老子勾結突厥,你是什麼東西!”他存心噁心李藝,將此次征伐的戰果說出來。
他大笑時已飛起兩腳,將兩名近前的兵卒踹飛了出去。
李藝氣得一張老臉成了豬肝色,正想反駁,臉色一變,脊背生出一股寒意,話也不敢回一句,調頭就跑:因為在他的視線中,羅士信已經如一頭衝入羊群的狼,衝進了羊群,目標鎖定的就是他。
勇悍的親衛大步上前阻擋,他的掌剛揮出,羅士信的一掌就先扇在他的臉上。這名親衛在羅士信這一掌之下,輕若無物,頭朝下的重重的載了下去,臉門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當場即昏死了過去。
蘇定方腦子有點秀逗,羅士信這說打就打的作風讓他智商有點脫節。見事情已經鬧起,也不再猶豫對於鋪上來的李唐兵卒也本能的揮動起了鐵拳。破空的拳頭揮出,立即有兩個唐兵滿臉開花的倒跌而出。
“下重手,擒賊擒王,後果算我的!”羅士信相信小人有小人的依仗,李藝敢在這裡公然於他動手,一定有後手,速戰速決是唯一的取勝之道。
蘇定方論智完全不遜於羅士信,同樣看破了這點,應了一聲,拳頭如同子彈一樣對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