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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霾省�

此人膚白如雪,唇紅齒白,下巴尖削,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雙眸子清澈中帶幾分嫵媚,是雙眼皮極重的桃花眸。

古詩上寫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不可辨雌雄,正應在了眼前這少年郎身上,若非他還有喉結,乍看之下,還真無法分辯他是女扮男裝,亦或是男扮女裝。

蘇牧饒有興趣地打量此人之時,這人已經走到了雅綰兒的面前,笑著行禮道。

“綰兒姐姐,好久不見了呢…”

且不說雅綰兒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但說她乃方七佛義女,受封金花郡主,便少有人敢對她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這少年郎一副作死的樣子,蘇牧不由暗自搖頭,腦子裡已經浮現這小子被打飛出去的場景。

然而讓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咱們的冰山美人居然露出了淺笑,難得溫柔地回應道。

“朝歌你不在處州好生經營,回來討打不成?”

真真是一笑傾城冰消雪化,見得雅綰兒展露笑容,饒是蘇牧這樣的老成傢伙,居然都看得痴了!

那名喚朝歌的少年嘻嘻一笑,親熱熱地過來挽雅綰兒的臂彎,眯著要人命的雙眼皮桃花眸,柔聲道:“人家也不想回來,不過嘉興那邊…”

朝歌說到一半,朝蘇牧瞥了一眼,也就閉了嘴,倒是雅綰兒敲了敲他的頭,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讓太子看到了又要到義父那裡告狀…”

話是這樣說,但並沒有甩開朝歌的意思,真真是羨煞了旁人。

不知為何,聽到太子二字,朝歌反而放開了雅綰兒的手,收斂了笑容道。

“姐姐就別誤會太子殿下了,今日還是殿下著我過來,陪姐姐走走,看誰敢欺負到姐姐頭上!”

先前柴進已經將方臘陣營的底細都交代清楚,所以蘇牧也就心中瞭然。

太子方天定是方臘的兒子,但因為方臘四處闖蕩打拼,方天定是跟著在鄉下教書的叔叔方七佛長大的,自然會支援自家叔父,而非父親的那些狐朋狗友。

雅綰兒雖是義女,去被沒有女兒的方七佛視為己出,眼下縱火案牽扯甚廣,甚至危及方七佛的事業和前程,朝歌作為太子的親信,過來照看一下雅綰兒,也就不足為奇了。

感受到朝歌的好意,雅綰兒也是心頭一暖,輕笑著道:“那咱們就走吧,還等著弟弟給我出頭呢。”

兩人完全將蘇牧視為無物,就要往馬車上走,那朝歌走到蘇牧身邊時,竟然掏出一塊馨香的帕子,遞給蘇牧,促狹地眨眼道:“擦擦口水,省省心吧,別打咱家姐姐的注意,不然我閹了你!”

說到最後,這位雌雄莫辯的少年郎雙眸之中已經露出濃重的殺氣,蘇牧毫不懷疑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蘇牧心性沉穩,若換以往也不至於失態若此,但雅綰兒實在太過冷漠,少有溫柔之時,還有什麼比冰山美人的展顏一笑更讓人心動?

他本不想理會朝歌,對那塊滿是脂粉味的帕子也不感興趣,但只是掃了一眼,蘇牧便接過了手帕,在嘴角擦了擦。

這帕子已經擦過口水,還給人家也不是,丟了也不是,蘇牧只能隨手塞入了袖筒之中。

雅綰兒和朝歌坐進馬車,車廂內時不時傳出低低的說笑聲,而蘇牧只能跟馬伕一道坐在車轅上吃北風。

車子不多時便來到了赤眉營的東北角,那裡正是蘇牧推測出的起火點之一。

可當他們來到營門之時,卻發現大批黑甲軍早已戒嚴起來,那扎著紅巾的標長是如何都不肯放他們進去。

若說先前方七佛對縱火只是懷疑,那麼眼下卻可以確定無疑了。

若非如此,這極有可能是起火點的地方,又怎麼可能被黑甲軍鎮守起來?

朝歌本來就是過來為雅綰兒保駕護航的,見得如此,跳起來便給了那標長一個耳刮子!

莫看這朝歌嬌嬌柔柔,那標長身著沉重黑甲,又昂藏九尺,他這一耳光竟然將那標長打得滿嘴是血,翻滾著跌倒在地!

諸多兵士可不管你是太子的什麼人,他們都是聖公身邊出生入死的弟兄,見標長被打,便圍攏了上來!

無論是雅綰兒,還是朝歌,亦或是方傑,都算是聖公軍中的官二代,到哪裡都是橫著走,又有誰不認得?

蘇牧雖然只是個朝廷的敗軍之將,但錦鯉營的火器也是殺人無數,兇名赫赫,如今又頂著個國師的頭銜,誰敢攔他?

只是新任大元帥方傑下過死命令,慢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