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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梁師成都不忍直視,究竟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對自己這麼狠!

只是他並不知道,蘇牧雖然拼命,但還不至於到自虐的地步,作為燕青的師弟,跟著燕青學過一段時間易容術的蘇牧,想要製造一些假傷口來騙人,根本就不成問題。

他相信只要自己重傷,應該能夠將這些侍衛司害蟲的注意力都轉走,讓他們察覺不到自己的殺意。

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這些侍衛司的害蟲被聚集在一處,氣氛自然有些詭異。

他們之中並非相互認識,當然了,裡頭也有很多相互認識的,作為密探,作為潛伏著,身份自然是越隱秘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自己便越危險。

雖然他們都能夠感受到這支隊伍並不簡單,可誰也不敢妄自去推測,這裡頭肯定有隱宗的密探,也肯定有顯宗的密探,更有真正的侍衛司高手。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為了將他們這些害蟲都集中起來,早在出發之時蘇牧就已經不斷做著陣營的調整,將他們一點一點,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合情合理又順其自然地進行了排程。

直到眼下這三百人,看似隨機挑選出來的,顯得那麼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事實上這裡頭幾乎全都是潛伏在侍衛司裡頭的害蟲和密探!

一旦他們察覺到蘇牧的意圖,知曉了對方的身份,又或者聯合起來,那麼憑藉蘇牧和梁師成,自然不可能鎮壓得住這三百人。

可誰敢主動試探別人的身份?誰敢主動表明自己的身份?誰又敢提前對蘇牧動手?

別的暫且不說,單說他們在侍衛司裡頭隱藏潛伏了這麼久,能夠保持身份不敗露,便需要整日裡提心吊膽,日子長了連他們自己都自認是侍衛司的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顯然已經成為了他們近乎本能一般的反應,斷然不可能大肆去拉攏和探聽別人的訊息。

而蘇牧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又順理成章地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調撥,才終於將這些人聚攏在了一起。

天亮之後,原本的四百匹戰馬,整個平叛的一萬侍衛司大軍裡頭傾盡全力支援的馬匹,竟然走丟了二百多匹!

還未與叛軍正面衝突,他們已經損失了二百多匹優良戰馬,傷了十幾個弟兄,連親自值守的都虞侯都負了重傷!

粗粗清點了一番之後,他們便收拾行囊,派出斥候到山谷之中探查清楚周邊的環境,重點刺探了山谷兩側的高坡,並未發現賊軍的伏兵,這才以最快的速度透過了銅棺嶺的山道。

過得山道之後,彷彿天地瞬間變得開闊迷人,他們甚至能夠透過薄薄的晨霧,見到遠處官道盡頭那座不算雄偉的福壽縣城!

見得這縣城的輪廓,諸多軍士是既安心又擔憂,安心的是他們終於有了安歇駐紮之地,憂心的是賊軍或許早已佔領縣城,他們想要攻陷,勢必要血戰一場。

雖然他們都是潛伏的密探,但真正廝殺的大戰場,他們是沒機會見識過的,江湖武夫或是密探諜子,其實在正面戰場上很吃虧,也很心虛,那種場面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

所以他們對於這場明知要來卻又不知何時會來的戰爭,也是充滿了擔憂,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上,不知何時會落下,時時刻刻折磨著小心肝。。。

蘇牧重傷在身,眼下也只有讓梁師成來拿主意,這位大太監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又召集了斥候來聽取軍報,而後才謹小慎微地派了幾個人,喬裝改扮,進入福壽縣進行一番刺探。

這些斥候很快就去而復返,滿臉驚喜地回報說,城內的地方軍雖然已經被賊軍擊敗,但賊軍顯然知曉平叛大軍要過來,已經提前撤離,城裡亂哄哄一片!

聽得這訊息,無論是梁師成還是這些將士們,都精神一振,整裝抖擻,便衝入了縣城之中。

但見得這縣城裡頭分不清是民是匪,一個個都在哄搶和逃竄,本著心虛的就是賊的原則,侍衛司的人一進城就開始耀武揚威,奈何他們沒有軍甲,為了掩蓋行蹤,連朝廷的旗幟都沒有立起來,反倒像一群虎嘯山林的馬賊!

這些侍衛司的人馬一進來,縣城裡頭的人更是慌亂,紛紛往西南方向逃走,偌大的縣城竟然很快就走空了大半,剩下的也只是安土重遷的老人和婦孺。

侍衛司的人一掃昨夜受襲的慘淡和擔憂,先到縣衙走了一遭,暫時安頓了下來,梁師成當即讓人張貼朝廷的告示,聲稱平叛大軍以至,以安撫民心。

可惜想象之中萬民歡呼的場面並沒有發生,甚至衙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侍衛司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