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那玫瑰香的味道,開始覺得有些熱,他狠狠地扯了扯領口讓自己好過些,一邊看著香雪迷離的眼神,一邊嚥了咽喉嚨,啞聲道,“香雪你沒事吧?怎麼就倒在了地上?”
香雪整個人暈乎乎的,仿若看見陳三郎君溫柔地在對自己說話,就如那誘人的香味一樣讓人陶醉。忍不住湧出熱淚,緊緊抓住郎君的領口啞聲道,“請郎君憐惜一次香雪,香雪愛慕郎君已久,方知道相思之苦啊。香雪不求名分,只求能與郎君做一日夫妻便此生無憾了。”
陳大郎一聽,本就是自己一直痴迷的楚楚佳人,原來竟與自己存著一樣的心思,此刻還淚眼朦朧,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帶著哭腔請求自己的憐惜,哪裡還能忍得住。十七歲的少年,本就是如飢似渴的年紀,加之那香爐中的香又讓人悸動不已,哪裡還能控制得住叫囂的身體,二人就在陳益和的床榻上不管不顧,顛鸞倒鳳起來,一時之間這屋內充斥著床榻的吱扭聲和二人高低不一,厚重的喘氣聲。
這廂在夫人房中的陳七,被素來不太對自己假以顏色的夫人關心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又不敢打斷離開,只得敷衍地回答。趙舒薇在這裡東拉西扯,無非就是陳七這般年紀該考慮婚配,若是看上了府中哪個丫鬟,她也願意成就一段好姻緣芸芸。陳七心裡覺得十分奇怪,太陽竟從西邊出來了,這高高在上的夫人怎的今兒竟關心起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陳七一想到這裡立刻跪不住了,不知郎君在房裡如何了,夫人這態度實在是奇怪不由得他多想。
心裡算了算時間的趙舒薇,看著陳七那緊張不安的樣子笑道,“看你這般緊張,好似我要吃了你似的。行了,我無非也就是關心關心三郎身邊的人。今兒上元各房郎君們有呼朋引伴去逛鬧事的,我也得都囑咐囑咐,特別是三郎,他現在入了勳衛,是有官身的人了,出去一言一行都得注意注意,我聽侯爺說現在的御史大夫們越發能咬了。咱們這就去他那看看吧。” 陳七這才起了身,跟隨著夫人朝著陳益和的偏房走去。
紫靜被夫人派去叫其他房的夫人過來說有事叮囑,其他房的夫人們也就不緊不慢地來了。趙舒薇一看這幾個弟妹,笑道,“叫你們來也無大事,不過就是你們回去叮囑叮囑孩兒們,今兒若是出門,要注意言行也要注意別被人傷著了。外面那麼多人,千萬別鬧出事來。”幾房的夫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
趙舒薇緊接道,那你們隨我去囑咐囑咐三郎,既然來了咱們就邊走邊說說話。”這幾房夫人巴不得能多說點溜鬚拍馬的話逗嫂子開心,自然是樂意非常。
幾人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陳益和的房門口,只聽見高低聲不一的□□和粗重的喘息聲從屋中斷斷續續的傳出。饒是結縭多年的婦人,大白天聽到折中聲音還真真是覺得臉紅心跳,不好意思得緊。
趙舒薇先是吃驚非常,接著是惱怒非常,厲聲道,“這。。。這還沒天黑呢,竟然白日宣淫,這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虧我和他父親還送他到長豐書院讀過書,如今還有了官身,我今日非得治治他不可,這仗著侯爺對他好,真是無法無天了!”
幾房夫人自然也愛湊個熱鬧,這笑話誰不愛看吶。趙舒薇打了頭陣,一把將門推開,跨步進門,直往床前走去。在床榻上沉迷於忘我□□的青年男女此刻哪裡能在意是否有人進來,只恨不能互相揉進身體裡。趙舒薇看著那床榻上得女子是香雪無疑,隔著床帷看不清那少年得臉,但想來這郎君就應是陳三無疑。霎那間,趙舒薇想要暢快地笑出聲來,可是演戲還得演全套不是。
她緊湊上前道,“三郎,你怎能做出這種事?一邊說著一邊忙去掀臉,結果這床榻上得男主角竟不是陳三郎而是陳大郎!趙舒薇愣住了,這戲,究竟是如何開場的?現在還怎麼往下演?香雪這小蹄子竟然私自改了主意,真真是膽大妄為!
眾人本來是想看看陳益和那張漂亮的臉是如何驚慌失措的,竟然看到了陳大郎的臉。本是來看別人笑話的二房夫人即陳大郎的親孃,此刻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立刻就繃不住了,氣憤得上前甩手,左右開弓立刻給陳大郎和香雪一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喊道,“都給我醒醒,丟人都丟到別人房裡來了!”
二人這才停了下來,可是眼神迷離,臉色通紅怎麼看怎麼不對,三房夫人揉了揉鼻子道,“這屋中的香氣甚是怪異,這大郎怕不是中了計吧?” 陳七是跟著夫人們進來的,一看到這種情況,心急如焚,心道郎君這不知去了哪裡,怎麼這香雪跟大郎君攪到了一起,越想越不對,頭上直冒冷汗。
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