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劉煜完全不打算聽他們說話,衝趙重陽下令道:“領五百徒隸入上林苑,另,調派一萬衛慰軍入駐!”
這分明是不信任中尉軍要架空其在上林苑權力的意思。
看著來來去去的軍士,圍觀眾人完全被震懾住了,他們誰都沒有料到豫王會如此直白地處理此事,完全沒有迫於中尉軍的淫威有一點委婉含蓄的意思,偏偏還名正言順,把所有人修理得服服帖帖。
長留王道:“虞泰他們有機會說句完整的話嗎?”
趙誠摸摸下巴,認真思考,道:“似乎,剛來時是說過一句的。”只不過把矛頭指向宋軼之後,整個劇情就以一種詭異方式逆轉了
盧君陌感慨:“這兩個人的惡劣竟如此相似……”
☆、第四十章 虛張聲勢
“你不僅會畫,竟然還懂如何抹除; 是我小看你了!”作為嫌疑人候選人; 宋軼被關進了韓延平隔壁的房間。
門開著; 門口兩側各站著兩名徒隸,園中各出口也皆有人把守。兩人便隔了丈餘地對話。
宋軼笑眯眯地看著他; “韓先生可知為何會有這種去除朱丹彩墨的藥水?”
韓延平懵。
“其實很簡單,朱丹彩墨價格昂貴; 顏色十分難調和,一旦落筆便無法修改,若圖畫稍有差錯; 便只能作廢。當然; 對於大家而言,即便是錯誤的筆觸都能立時構建另一幅完美畫卷,但對於某些能力有限的人,塗塗改改總是難免的; 比如我。你當那幅群芳圖是一蹴而就的嗎?我可是修改過很多地方才讓自己滿意的。”
韓延平想嘔血; 他奉為神技的東西; 竟然是被這個傢伙塗改著玩的?這種落差; 嚴重侮辱了韓家這個書畫世家深厚底蘊。
“你到底是什麼人?”宋軼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是個隨便的民間畫師那麼簡單!
宋軼笑,“我是畫骨先生的徒弟,難道這一點還不夠?”
韓延平差點被噎得沒脾氣了; 是的,任何不合理的東西,只要扯上畫骨先生; 便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韓先生可記得給你藥水那人是誰?”
韓延平揚起高貴的頭顱,“我可沒承認什麼。還是那句話,要我認罪拿出證據來。”
“咦,你竟然會懷疑司隸臺搜東西的本事。他們的眼睛比鷹還敏銳,鼻子可是比犬還靈通!”
“這是讚美?”隔在中間被他們當空氣的一個小徒隸幽幽丟過來一句話,宋軼轉頭看他,小徒隸目視前方,面色肅穆,她多心地左右看了看,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方才是你在說話?”
“是!”依然沒任何表情,只是動了一下嘴皮子。
宋軼端了端小身板,堅定不移地說道:“是的,那是讚美!”
“謝謝。”
“不客氣。”
果然,這邊剛客氣完,那邊趙重陽便將搜出來的東西拿過來給宋軼和韓延平確認,隨同而來的還有左輔都尉趙筠,以及隨行的幾名中尉軍。
中尉軍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跟在司隸臺身後,不知道應該說世家大族太不把皇權當回事,還是說司隸校尉豫王殿下待這些人過於和善。
進得院子,趙筠的視線直接掃到宋軼身上,目光森冷,彷彿到口的獵物沒有及時拆卸入腹令他很是惱火。
面對這種目光,宋軼淡然自若,抬手便是一揖,即便身為階下囚也不失文人風骨。
趙筠揮手,讓手下四下散去,這才抬手回禮。
對於一個不受歡迎的夜行者,面對過泰康城大小府邸的巡邏守衛,宋軼只需一眼便能分辨這些人看守的方位的絕妙之處。雖然他們分散在院子各個角落,但毫無疑問,這些人鎖定的目標是她,整個房間,即便飛出一隻蒼蠅都逃不過中尉軍的眼睛。
“趙都尉是否太抬舉宋軼了?”
“哦?宋先生此話怎講?趙某今日來不過是協助司隸臺,擔任看守之責。”
“把這七星陣用在區區在下身上,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你們隨便一個人看著,我也是跑不了的。”
“哦?宋先生也懂陣法?”
“只是聽畫骨先生說起過,義國公虞灝所創的陣法,大大小小百餘個,可惜隨義國公府以身殉義,大多已失傳,還在用的,怕也只有中尉軍中屬於義國公這一支系的家臣舊屬。”毫無疑問,這趙筠便是義國公府舊臣。大概也因為對虞灝的尊崇,如今才會為虞泰所用。宋軼不由得在心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