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相信,是有人害死陸青枝之後,借群芳圖故弄玄虛轉移視線。”劉煜面色波瀾不興,復又看向虞泰。
韓延平似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腿一下便軟了,是兩個小徒隸辛苦架著他下去的。其中一個還隱隱抱怨了一句,“一個畫師,吃的什麼,怎麼這麼重……”
聽得此話的貴女們掩了掩嘴,沒讓自己的失態。
虞泰已經恢復平靜,陷害宋軼,那可不是無的放矢,因為還有一項鐵證是抹殺不掉的,此時此刻他們需要這樣一個替罪羊來爭取時間,怎能輕易放棄。他輕咳一聲,“此事……”
“噗通”一聲,虞泰的話被打斷,只見那隻小螻蟻此刻一膝蓋跪在劉煜面前,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驚訝表情,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顯然看官們都懵逼了。
宋軼卻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民女有罪。”
一聽此話,劉煜便明白了,“起來說。即便有罪,方才也算將功抵過了。”
宋軼不起,道:“此罪甚大,怕是抵不了的。”
劉煜非常配合地擺出一副司隸校尉做派,“你且說來聽聽。”
“昨日圍場狩獵,長留王與民女想奪得魁首,但以我倆的實力,這無異於痴人說夢,於是,行了一個苟且之法,偷獵。嗯,就是偷取圍場中人其他人的獵物,很不巧,負責盜取獵物的正是民女……”
話還未說完,那邊盧君陌便道:“嘖嘖,難怪在下的獵物明明射中卻少了兩隻,原來是長留王和宋姑娘的手筆,你們能從本將軍手底下搶走獵物的,你是第一人!”
明明是偷獵這種上不得檯面的行為,盧君陌一句話,風向一下就朝著詭異的方向轉變了。甚至有人符合著誇宋軼太能幹了。虞泰的臉都氣青了。
劉煜及時擺正了一下三觀,“你們如此行事,的確不太厚道。”
“所以,民女也受了懲罰,把圍場的馬給丟了。”
劉煜摸摸下巴,“圍場的馬可都是精挑細選的千里良駒,這可是個大問題。”
身為同伴被無辜拉下水的長留王表示:“本王願意千金購買丟失的良駒!”
“丟失只是其次。昨日聽得中尉軍中人說,搬運那三具屍體的馬,跟民女丟失的那匹十分相似。為洗脫嫌疑,在查明事實真相之前,民女甘願閉門思過,以證青白。”
話及此,圍觀之人盡皆明白過來,事情到這兒,已經不是他們能插口的了。
眼看替罪羊就要逃走,隨虞泰而來的左輔都尉出口道:“末將不才,也統中尉軍中事。中尉軍紀律嚴明,斷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隨便說與他人聽。此事未必就是她聽說的,指不定是她自己做下的,到底是哪一種,當審個明白!”
眾人肅然,劉煜點頭,“趙都尉說得對,上林苑的中尉軍昨日便由本王接管,但這個訊息卻無緣無故傳到諸位將軍耳裡,本王也著實有些難堪。”
隨同虞泰同來將領心中一凜,他孃的,這竟然是那隻小狐狸隨口丟出來的陷進?
“中尉軍乃皇上親軍,本王奉皇命統上林苑中尉軍查文宬郡主和虞孝卿失蹤之事,沒曾想,他們對虞將軍如此忠心,連此事都沒忘記稟報,而將本王禁令置若罔聞。”
“豫王殿下,中尉軍絕對沒有……”虞泰還想狡辯,劉煜一個眼刀丟過來,“本王記得虞將軍來時便說,令郎失蹤,令愛蒙冤。若不是中尉軍傳於你的,本王倒要問問,你是如何知道的?還糾結這麼多心腹將領前來,莫非是想向本王施壓?虞泰,這些年,你的擔子越發大了!”
話落,虞泰及隨同之人撲簌簌跪了一地,磕頭請罪。
劉煜負手而立,“你們此來,想來是聽了某些流言蜚語,認為中尉軍要變天。是司隸臺藉機要剷除阻礙,拿某些人開刀。可你們忘了,中尉軍是皇上的親軍,是京城重兵,護佑著朝廷重心,皇上將如此重要的職責交於爾等之手,不是為爾等家族謀私利,而是為了朝廷為了天下黎民社稷安寧。只有社稷穩,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對百姓無愧,為朝廷效力,對皇上無二心者,又何須擔心權勢被奪?同樣,本王舔為司隸校尉,若虞孝卿是無辜的,絕不會讓他蒙受不白之冤!”
話說到這份上,虞泰等人還敢說什麼。只得伏地聽候發落罷了,總不能真的起兵造反吧?
“記住,不要在本王面前搞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即便一時有用,也保不齊什麼時候被拆穿!既然你們來了,就順便住下,看看這個案子是不是像你們想想的那樣不堪,陰謀重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