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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若的望向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駐步,愣了愣,一臉的驚訝,隨即走過去。

更震驚的是甄府的四人。

甄璀璨隨手扒開眼前的人牆,微笑著道:“請讓一讓,謝謝,謝謝。”

夏菱瞪視,雙腳用力的站穩,見到掌事嬤嬤已走近,不得不咬牙朝旁邊挪了挪。

翟寧面色鐵青,霾雲積在眉宇,她……膽子真大!

甄璀璨步伐款款,雙眸明亮透澈,隱現一抹浩然之氣,那是絕境重生的堅毅。

掌事嬤嬤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驚異的問:“你會?”

“回掌事大人,民女一聽‘色彩斑斕奪目’、‘圖案栩栩如生’,與民女偶然習得的染技相似。”甄璀璨並不信誓旦旦,而是留好了退路。

“師從何人?”掌事嬤嬤略有質疑。

“民女偶然遇到一位老婦,她說是緣分,要傳授民女染技,說天下絕無第二人會,以免失傳。”她說得像真的一般。

掌事嬤嬤皺眉,道:“你將步驟說給我聽聽。”

“步驟與尋常染技大致相同,只是有些細節重要,不如民女為大人演練一番?”甄璀璨泰然的一笑。

掌事嬤嬤想了想,道:“也好。”

“只可惜今日不行。”甄璀璨隱隱一嘆,“民女此時是疑犯。”

見翟寧欲開口,她連忙處於主動之勢,接著說道:“民女走在街上,突然被帶進衙門,被甄府的人誤會指認成竊賊。民女相信喬郡守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能還民女一個公道。”

翟寧等人一怔,此少女真是機智,三言兩語就擺正了身份。

夏菱惱道:“她就是竊賊。”

“你是?”掌事嬤嬤目光一沉。

“她是甄府的丫鬟,”甄璀璨全然不見被冤枉的憤慨,有一種定會真相大白的心平氣和,友好的介紹道:“這位是甄府的總管,這位是甄府的嬤嬤,這位是甄府的守衛。”

翟寧上前一步,冷道:“此少女是竊賊無異,掌事大人若無其它事,喬大人要接著審理甄府的盜竊案了。”

甄府的翟總管?掌事嬤嬤自然是知道甄府的權勢,也知道翟總管的為人,縱觀朝野,鮮有人不忌憚。她在盤桓著。

甄璀璨見狀,擔心脫身不成後,必遭慘殺。她不能坐以待斃,索性挑撥一下,打抱不平的道:“掌事大人是皇宮女官、朝廷命官,翟總管你頂多是甄府的僕人,在郡守府衙,竟自作主張的對掌事大人下逐客令?”

眾人神色不一。

甄璀璨一副年少輕狂的氣勢,抬高了事態的嚴重性,“掌事大人是奉命為皇太后制盛服,招賢天下尋染技能人,為了皇太后的盛服能獨一無二大放異彩,試問,是有人成心……”

她的話似雨點般戛然而止,卻是砸到人心裡一陣驚濤駭浪的翻騰。

掌事嬤嬤又一次仔細的審視著眼前少女,她溫溫和和,柔柔弱弱的,不卑不亢,一番擲地有聲的言辭,真是本性純真使然?此話聽起來,倒是痛快,心裡舒坦。

在萬籟俱寂中,顧嬤嬤開了腔:“皇太后的盛服很重要,然而,讓竊賊逍遙法外,又有失國法尊嚴。依老奴之見,不如帶她去京城最大的‘無色’染坊,當眾演練給掌事大人過目,驗明染技。”

翟寧暗暗叫好,事情敗露後,看她怎麼收場!

甄璀璨哼的一聲,道:“誰知道‘無色’染坊裡是些什麼人,偷去了染技不說,如果有人暗中使壞,染不出應有的色澤,豈不有辱師顏。罷了,只當我不會染技。”

掌事嬤嬤沉思了片刻,忽生一念,眼睛霍然明亮,鄭重說道:“我要帶她進宮演練染技,若只是尋常染技,定立刻將她送回郡守府衙;若是技藝超卓,此事再論。”

翟寧冷道:“閒人豈能隨意帶進皇宮,掌事大人就不怕招惹禍端?”

甄璀璨漫不經心的接道:“掌事大人是皇宮女官,比你懂皇宮規矩,你的危言聳聽多此一舉。”她話鋒一轉,“皇宮的戒備森嚴,會比不了甄府?”

翟寧一時啞口,他再大的膽,也不敢拿甄府跟皇宮比。

掌事嬤嬤也是詫異,這少女好棍法,打蛇頻頻直打七寸。

甄璀璨暗忖,必須要速戰速決,不能有任何意外,順勢說道:“慶典將至,萬一盛服不夠歎為觀止,還請翟總管在皇太后面前,為掌事嬤嬤說幾句好話。”

翟寧氣得臉都綠了,她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讓人難以招架。

“皇太后的盛服輕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