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這位施洗者約翰是耶穌的表兄(瑪利亞是約翰母親的表親。瑪利亞懷耶穌時,就同約翰的父母住在一起)。在李曉峰看來耶穌不是生而為聖,而是在這位表兄的影響下走上傳道之路。
這些傳道生活其實沒啥好提的,無非是各種神蹟和治病救人。只不過約翰和耶穌傳道的時候進行了一番改革。這番改革的主要內容其實就是擴大猶太教在非猶太族群中的影響力。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猶太教是相當排外的,這個宗教的核心其實就是“契約(十誡)”,猶太人和上帝訂立=契約,這項契約使猶太人成為了神選之民。所有的猶太人都必須遵守這項契約,否則就會被上帝拋棄。
這項契約確實保證了猶太人在千百年來不管遭受什麼樣的苦難都能作為一個民族生存下去,但是這項契約的獨特性也排除了其他民族融入猶太民族的可能。比如說契約的核心思想——一神論。
講心裡話,世界上其他地區多神論更加流行和容易接受。而猶太排他性的一神論,無疑是立了一個非此即彼的FLAG,容易遭到攻擊。而這項契約訂立的標誌就是割禮,現在切****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千年以前,這個搞法還是讓很多人接受不能。
可是按照猶太教的規矩,不挨這一刀,就不算跟上帝達成了盟誓,契約就不作數。這等於是將猶太人之外的其他民族直接排除在了猶太教之外,這給猶太教的傳播製造了障礙。
所以到了施洗者約翰那裡,他就進行了改革,發明了一套洗滌罪惡的洗禮。而且其傳道的物件也不僅限於猶太人,因為洗禮可以取代割禮,也就是說誰都能侍奉上帝為主,上帝將不再是猶太人所特有的主。
實話實說,這一項改革是相當重要的。猶太人千百年來一直都在堅持自己的傳統,也就是自己玩自己的遊戲。還很排斥其他種群加入他們的社群。這種特立獨行雖然保全了猶太傳統和民族特色,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不利於他們對外拓展,這種缺乏相容性的傳統,使猶太人始終獨立於中東地區其他種族之外,也導致他們容易被孤立和敵視。
施洗者約翰確實開了一個好頭,他讓更多非猶太教徒得以加入這到對上帝的信仰中去。可想而知,如果對耶和華的信仰能夠在中東地區廣泛的傳播,猶太人未來的日子將好過不少,而影響力也將完全不一樣。
但是所有的改革都是有風險的,施洗者約翰的改革無疑極大的威脅了聖殿祭司的權益,也動搖了猶太民族的基礎。可以想象,如果越來越多的猶太人接受了約翰的改革,那聖殿祭司的權威將大打折扣,那些約翰發展起來的徒子徒孫恐怕是不會鳥聖殿祭司的。而猶太民族的基礎也就是“契約”一旦被動搖,猶太教將不只屬於猶太人,這個宗教也再也無法作為猶太民族的載體而存在,自然而然的猶太人會被稀釋直至消失。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無法讓許多正統的猶太人接受。所以施洗者約翰的改革可能對上帝是好事(拓展了信徒圈),但對少數族群猶太人來說,恐怕是亡國滅種的大事了。所以他的改革最後很難被猶太族群接受,反而在異族中大放光大也就可以理解了。
作為聖殿祭司,維護猶太族群傳統,這既是維護自身地位也是保全民族的“天然正確”的事,自然視施洗者約翰和他的表弟為眼中釘了。
不過不管是施洗者約翰還是耶穌,他們恐怕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更看重的是改革對於猶太聖殿祭司的衝擊,他們所希望的是透過這樣的改革讓聖殿祭司放棄支援希律家族,讓猶太人重新恢復自由之身,以免於再受羅馬人的盤剝。
也就是說從現實角度來講,施洗者約翰和耶穌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們以為自己能夠解放自己的同胞。他們恐怕不明白猶太人有多弱小而羅馬有多強大。正面直接的對抗恐怕解放不了猶太人,反而會將以色列推入火坑(後面這一點被證實了)。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這一段史實讓李曉峰關注的焦點在於改革,施洗者約翰和耶穌的改革,對於傳播一種信仰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猶太民族本身來說卻是噩夢。他們的改革沒有成就猶太人反而在未來將猶太人推入了深淵。
而李曉峰又很清楚,他未來所要面對的局勢,或者說他上臺以後將要面對的就是改革。蘇聯現有的體制是有問題的,佔據絕對主導的計劃經濟體制在未來將越來越不合時宜,繼續往這條路上走,只會越來越機械死板和官僚化,未來蘇聯恐怕依然避免不了解體。
當然,作為穿越者,李曉峰目睹過華夏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