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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部分

“這時候連長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倒不是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而是此時必須虛張聲勢,不然德國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立刻就會包抄上來將我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車長告訴康斯坦丁:‘我們從右邊繞過去!快!’不過我們剛剛前進了不到五十米,開始轉彎的時候,一發穿甲彈便打中了我們的變速箱。坦克猛然停住,然後就聽見車長在大喊:‘起火了,油箱破了,棄車!’”

“接下來是一場災難和九死一生,德國人似乎看穿了我們的虛實,剛剛還在撤退中的他們恢復了攻勢,十幾輛坦克排成兩排衝了過來,榴彈、穿甲彈嗖嗖的向我們飛過來,最後一個離開坦克的車長被一發穿甲彈直接打碎了,那場面簡直是慘不忍睹。裝彈手的運氣也很糟,一發榴彈在他附近爆炸,濃煙消失後,他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我和康斯坦丁小心翼翼的在泥地裡匍匐前進,一寸一寸的爬回了陣地。當我們終於爬進樹林時,隱藏在裡面的步兵同志趕緊將我們拖了進去。”

“此時我才能關注戰場上的情況,我所在的坦克排已經被敵人殲滅了,剩下的二排和三排也損失慘重,只能步步後撤,從電臺裡我能聽到連長在大喊:‘撤退,撤退,敵人太多了!’。不光是我們這些坦克手準備撤退,步兵和炮兵也不敢繼續同敵人硬抗,擊退了敵人的進攻之後,他們果斷的後撤了……”

“當我坐在連長的坦克後面,回首回望那片戰場時,起火燃燒的T34讓我十分傷感,就在二十分鐘前,我們還在吹牛和開玩笑。誰知道一眨眼就天人永隔了。”

“部隊成功的從火線上撤了下來,不過這並不代表就安全了。很快團部就告訴我們,我們同德軍的主力撞上了,現在全團上下都面臨極大的壓力。團長要求我們立刻轉入防禦,一定要就地擋住敵人逆襲。”

“不過這些跟我關係不是很大,因為我失去了坦克,只能跟著步兵兄弟一起行動。一番激戰之後,我們退回了一天前的那個小村子,而在那裡我將經歷一次永遠也無法忘記的戰鬥!”

“進入小村子之後,我接到了連長的命令,他讓我們這些失去了坦克的坦克手統一去連部報道。當時我因為需要衛生員幫助處理胳膊上的小傷口而脫離了大部隊。等處理完傷口後,我立刻向連部所在地趕去。等我抵達連部的時候,想都沒想就直接闖了進去,但是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連部裡沒有一個自己的同志,而是一個端著衝鋒槍全副武裝的黨衛隊士兵坐在裡面抽菸!後來我才知道,幾分鐘之前,德國人就攻了進來,連長抵抗了一陣之後就撤退了,但是卻忘記通知我了。”

“當時,我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腦子也有些發懵,更糟糕的是,我手頭竟然沒有任何武器!好在那個納粹匪徒也愣住了,似乎也沒有料到我會闖進去。在一秒鐘之後,我和他同時採取了行動。不同的是,他端槍開始射擊,而我則立刻開始抱頭鼠竄。”

“一點兒都不開玩笑,當時我一個後滾翻就滾出了門外,然後一個驢打滾就站了起來,然後撒腿就跑。與此同時,那個納粹也衝了出來,端著衝鋒槍朝我掃射。我能感到子彈在地面上跳舞,很顯然如果繼續在大街上奔跑,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我一個側身撞入了街邊的房屋,來不及喘息,又繼續向屋子的後門跑,當我一把拉開後門準備繼續逃跑的時候,我又一次驚呆了,因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納粹軍官,他似乎正想進去。於是我們撞了一個滿懷。不同的是,我因為之前已經受驚過一次,清醒的更快,而他卻懵了。”

“就是這麼一眨眼的時間就可以決定生死,我掄起拳頭衝著他的腦瓜連續揍了三下,血從他的鼻子裡流了出來,而他也暈了過去。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危險的結束,因為後面還有一個衝鋒槍手在等著我,實際上我已經能聽到他的腳步聲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從納粹軍官的腰間抽出了他的配槍,是一隻魯格手槍,這可是很珍貴的戰利品,上膛、瞄準、射擊我幾乎是一氣呵成。我將彈夾中的所有子彈全部射了出去,打死了那個追我的衝鋒槍手。”

“直到此時,我才能喘一口氣。幾分鐘之後,連長駕駛著坦克回來了,打跑了德國人之後,他看到了我。‘中士同志,幹得不錯。’一邊說他一邊將暈倒的德國軍官手腕上的表取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我,‘拿著吧,有了它,你會記住一個戰士應該時時刻刻攜帶武器。’”

“我接過了那塊表,這是一塊防磁防水的手錶,在蘇聯算得上高階貨,也許只有縣委書記一級的領導才戴得起。我決定將這塊表寄給我的父親,他一隻想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