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指腹去碰了碰被她咬破的唇瓣,只覺得那地方一片火辣。
轉目時,她才發現陶夭夭不知何時已經收拾了碗筷飛速離開了,房間內只留下一絲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風情月意曖昧氣息。
陶夭夭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以後關上門,一下子栽倒在床上,腦海裡卻不斷回放剛才兩個人親密接觸的畫面,越想越覺得臉紅,同時暗罵自己膽小。
分明就喜歡他,那種時刻怎麼能退縮呢?
如果還有下次……
下次……
再聯想到這個畫面,陶夭夭一時羞澀難當,捂著雙眼將自己縮排被子裡。
*
宮義是聶清表兄這件事,他本人一直都是不知道的,他只當聶清是救命恩人。
宮義臥床養傷期間,聶清每日必然不間斷去看他,每次去了都會說上好些話。
不知不覺,三日一晃而過。宮義的傷全部恢復,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扶笙為了能早日拿到終冥山隕鐵,早已做好了準備,得知宮義痊癒,便通知即日啟程。
一大早,宮義便梳洗穿戴好先來了前廳。
聶清知道他們今日出發去苗疆,早已在前廳等候,見到宮義進來,他忙起身,恭恭敬敬喚了聲:“大人。”
宮義回以一笑,“聶四少不必多禮,這段時間多謝你的悉心照顧,四少大恩,宮義沒齒難忘。”
聽他這麼一說,聶清登時就難過了,眼眶微微紅潤,抬目看著他,半晌才問:“大人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宮義一怔,“什麼身世?”
聶清道:“你和我是表兄,你是我娘唯一的姐姐生下的兒子,只可惜……”
說到這裡,聶清一邊遺憾一邊搖頭。
對於自己的身世,宮義是從來沒有去了解過的,他只知道自己隨了母親姓賀蘭,單名一個字:洵。
小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父親是誰,更沒有問過自己為何不跟父親姓,而隨母親姓。
但此時此刻聽到聶清這麼說,對於宮義來講,無疑是個突然爆開的深水炸彈。
他一直以為,這世上除了孃親之外,他是再也沒有親人的。
今日卻突然多出來一個表弟,簡直讓他猝不及防。
眯著眼打量聶清片刻,宮義面上並未表現出多少震驚的神色來,他問:“你從何得知我便是你表兄?”
聶清忙道:“我不會認錯的,姨母本就是苗疆人,她是那邊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