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面上便不覺露出似有若無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陶夭夭翻了個白眼,“你不餓,我餓了行不行?”這個人,果然是不懂得照顧自己,都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了還說不餓,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麼?
宮義笑笑,“既是如此,那你去吧!”
陶夭夭用托盤端著碎瓷片,緩步走了出去,徑直去往廚房。
*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扶笙才從外面回來,聶清立即讓人擺飯。
扶笙沒有立即去飯廳,看了一眼荀久,問她:“宮義的傷勢如何了?”
荀久替他解下披風,笑答:“聽說已經轉醒,應是無大礙了。”
“那我們先去看看。”扶笙仍舊有些不放心,準備先去看完宮義再吃飯。
荀久拗不過他,只得隨著他一起來到宮義所在的廂房。
彼時,陶夭夭正在給宮義喂湯。
荀久和扶笙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宮義耳根處紅了一下,陶夭夭則是又羞又惱,恨不能趕緊推門而出躲得遠遠的。
荀久笑著看了一眼兩人正在食用的飯菜,見都是按照她的吩咐給搭配的膳食,這才放了心,歪著腦袋看了看自她進來就一直低垂著腦袋絞著衣袖的陶夭夭,微挑著眉,“夭夭,你這是怎麼了,臉紅得這樣厲害,是不是病了?”
陶夭夭哪裡會想到荀久竟然明知故問,被她這麼一說,她更加無地自容,瞪她一眼,站起身來就想走。
“誒,你別走啊!”荀久摁住她削瘦的肩膀,“我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宮義的傷勢如何了,並不打算多做停留,你們繼續,繼續。”
“繼續你個頭!”陶夭夭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荀久的腦袋,紅著臉低嗤,“你這腦袋裡整天想什麼呢?”
荀久挑眉,“我說什麼了嗎,不過是讓你們繼續吃飯而已。”
陶夭夭一聽自己又被她給繞進去了,一時間氣得跺腳,拿她毫無辦法,只癟著嘴巴瞅她。
“好啦好啦!”荀久忍不住笑出聲,“我們真的只是順路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既然看到宮義安然無恙,那我和秦王也都放心了,我見你們倆還沒用完飯,我們不打擾了,這就離開。”
陶夭夭安靜下來,目送著兩人走遠。
那二人完全走遠之後,陶夭夭才過去關上門又回來。
宮義一直看著她。
陶夭夭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臉上有東西?”
“有。”宮義答。
陶夭夭一驚,“什、什麼?”
“你過來。”宮義對她招招手,面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陶夭夭以為自己是剛才用飯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了東西在臉上,此刻聽到宮義這麼喊,覺得他應該是準備幫自己擦掉汙漬,心中一暖,沒有半分猶豫,她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
“再過來一點。”宮義彎了彎唇。
陶夭夭狐疑地看他一眼,將錦杌挪過去一些,並主動伸出脖子等著他擦髒東西。
宮義伸出如玉般的修長手指,在她紅潤如霞的小臉上捏了捏,故作疑惑:“這麼紅還這麼燙,莫非真如王妃所說,病了?”
陶夭夭驀然反應過來自己臉上根本沒有東西,不但沒有,自己還被他給調戲了!
鼓著小臉,她氣呼呼瞪他,“你敢再捏一個試試!”
宮義挑眉,果然伸出手又準備捏。
陶夭夭哭笑不得,迅速抬手準備阻止她,誰知宮義準備捏臉的動作一換,長臂徑直繞到她的後頸,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
陶夭夭還在猝不及防之時,就感覺到唇瓣上突然覆上來一片溫軟。
驀地睜大了眼睛,陶夭夭在一瞬間心跳如擂鼓,完全忘記了反應,只覺得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她所有的思緒也陷入了無底空洞。
貼在她唇上的那一雙唇,溫潤,柔軟,如同沾了溫度的輕羽,讓她在頃刻間便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意識,只覺得貪戀這一刻的氣息,眷戀這一角美好。
兩人貼得極近,她又是睜開眼睛的,能近距離看到宮義纖長而根根分明的睫毛,被燭火點染了細碎的華光,落在肌膚上的暗影看起來分外旖旎。
陶夭夭突然心思一動,壞心地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他的唇,再狠狠咬了一下,然後趁著宮義全身僵住的間隙輕輕推開他,咯咯笑開來,“壞人,叫你欺負我!”
宮義被她這個動作給攪懵了,一直處於混沌之中,好久才後知後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