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最小,得了個大包。
安如寒也向西宮良人伸出手。
西宮良人眉頭微皺,“帝師竟然好意思伸手向我要紅包?”
“怎麼不好意思,我是客人。”安如寒挑眉,心思流轉,又道:“就算不是給我,那你應該也要準備一份給長卿殿那位。”
西宮良人驀地抬起眼睫,幸虧長老們都在席位上喝茶說笑,並沒有聽見這句話。
西宮良人臉色不太好,瞪了安如寒一眼,“讓你多嘴!”
安如寒不以為然,“反正你對她又沒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西宮良人緊緊抿著唇,讓顏倫塞了兩個紅包給安如寒。
安如寒掂量了一下福壽袋裡的分量,笑眯眯帶著叮叮去了長卿殿。
西宮良人看著安如寒離去的方向,再一次皺了眉,可眼下長老們還沒散去,他沒法離席,只能幹看著。
*
安如寒很快就來到了長卿殿。
彼時,阮綿綿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聽到使女進來稟報,她皺眉過後一下子從床上下來,讓使女幫忙更衣。
安如寒這一次沒有闖進內殿來,而是乖乖在外殿守著。
阮綿綿更衣穿戴好以後隨著使女走出來,一眼就見到安如寒和叮叮坐在一旁。
阮綿綿此前並不認識安如寒,雖然他是百里長歌的親弟弟,她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今日算是正式見面。
“帝師來我這裡,有何貴幹?”阮綿綿面露狐疑,她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魅力能讓安如寒兩次來長卿殿,這個人,鐵定是有什麼事情。
安如寒舉起手中繡工精細的福壽袋,揚眉一笑,“來給你送紅包。”
阮綿綿走過去準備接下,勉強笑道:“那就謝謝帝師專程跑一趟了。”
安如寒在她伸手的時候迅速將福壽袋移了個方向,笑問:“你剛才喚我什麼?”
阮綿綿無語,雖然輩分上,他的確是他師兄,可畢竟才見面,要她如何開得了口?
囁喏片刻,阮綿綿小聲道:“師……師兄。”
安如寒滿意地彎了彎唇,卻故作沒聽見,“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
阮綿綿一咬牙,大聲喚:“師兄!你是來戲弄我的嗎?”
安如寒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不過見她生氣小臉俏紅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不再逗弄她,他把福壽袋往她手裡一送,故意咬重字眼道:“這可是西宮特地給你留的,好好收著。”
阮綿綿心跳有一瞬間的加快,“你說什麼?”
安如寒挑了下眉,他知道她已經聽見了,索性懶得重複。
阮綿綿緊緊握著福壽袋,神情微微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如寒見狀便知自己猜對了,這個女人果然對西宮良人有情。
捏捏下巴,安如寒想起自己之前在宮宴上想到的那個計劃。
“小師妹,快坐。”他回過神來,笑吟吟看著阮綿綿。
安如寒本生得妖孽,這麼一笑,絢美異常,讓人心尖一顫。
阮綿綿緩了好久才勉強穩住心神,暗罵了一聲妖孽,這才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師兄還不走?”
安如寒老成持重地道:“小師妹,作為你的師兄,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
阮綿綿心中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她看向安如寒,“什麼話?”
安如寒漫不經心道:“遠離西宮,他並非你良人。”
阮綿綿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在這地宮裡面,想對她說這句話的人多了去了。
心中明白安如寒的意思,面上卻要假裝不知情。阮綿綿露出驚訝,“師兄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安如寒饒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別跟小爺裝,你是為了什麼才會來的地宮,以為小爺不知道麼?”
阮綿綿抿著嘴巴。
安如寒又道:“西宮這個人非常花心,哦不,應該說他經不住誘惑。”
阮綿綿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問:“什麼意思?”
安如寒神秘一笑,“你知道藍兮嗎?”
阮綿綿無奈點頭,這個女人曾經在夜極宮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作為時刻關注著西宮良人的人,她自然清楚。
只是她並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安如寒話說一半,停了。
阮綿綿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