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是喜歡她的。
因為喜歡,所以見不得她與別的男人走近。
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在面對她初潮時強裝鎮定,事後默默向別人打聽暖宮湯的配方。
他的喜歡,傲嬌而彆扭,寧願自己生悶氣也不願吐露心聲。
荀久糾結了,她其實對他也挺有感覺的,可他是王爺,註定要三妻四妾的男人,這麼大的秦王府,將來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住進去?
這麼一糾結,荀久醒了。
入目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四周。
這應該是個陌生環境。
荀久沒吭聲,試圖挪動身子,這一動才發現自己雙手被反剪綁在柱子上,而她此時,是坐在地上的。
我去!什麼情況!
荀久大驚,將回憶倒帶至她昏迷之前。
她明明記得劉權被異香迷昏了之後她就被人擊中後腦勺,緊接著也昏了過去。
等等……
當時船上就只有三個人,劉權已經昏迷了,那麼擊中她的人……
會是季黎明麼?
荀久心中很抗拒這個推斷結果。
可如果不是他,就再也沒有別人。
壓下心中陣痛,荀久努力眨眨眼,試圖看清楚四周環境。
可光線實在過於昏暗,她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感覺到周圍有些晃盪。
晃盪……
莫不是腦子還在眩暈?
後腦勺確實是還在隱隱作痛。
荀久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自己究竟在哪裡,於是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
她該不會是被季黎明那一下給打死又重新穿越到別的地方了吧?
這樣一想,荀久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
她才剛剛撩動扶笙那顆高冷心,老天要不要這麼配合適時地潑她一盆狗血?
不安地扭動身子,荀久想憑藉掙扎慢慢鬆動綁住雙手的麻繩。
至少,搞清楚目前的形勢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動,手指觸控到了一隻微涼的手。
荀久頃刻間起了一身白毛汗,顫抖著唇瓣,想開口,可話到嘴邊又被嚇回去了。
這一次,荀久不敢再動了,後背卻一直冷汗涔涔。
媽呀,柱子背後究竟有什麼東西?
顯然,黑暗的環境再一次將她的恐懼無限拉大,腦子裡一瞬間湧出無數恐怖畫面,就如同殯宮那一次。
但荀久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沒有殯宮那一次的幸運了,那一次是扶笙為了嚇唬她而滅了燭火裝神弄鬼。
而這一次……
扶笙還在上庸,而她昏倒的時候已經到了楚國境內,他怎麼可能那麼及時趕到。
況且就算是扶笙及時感到了,那她醒來也不該是這樣恐怖的畫面。
很明顯,這是綁架啊!
意識到這一點,荀久忐忑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她是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鬼神,如果眼下她是被人綁架了,那麼她就還有活著的價值,綁架她的人總不會現在就置她於死地。
自我慰藉了一番,荀久總算平靜下來。
這時候,後背突然傳來聲音,“你能不能安靜點,老是動,吵到我睡覺了!”
荀久徹底怔住。
這聲音……
劉權?!
“你怎麼會在這裡?”荀久也不理他冷冰冰的語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不知。”劉權緩緩吐出兩個字。
荀久皺了眉。
這麼說來,被綁架的人還不止她一個,連劉權也被綁架了?
且看這情況,他們二人是被綁在同一根柱子上的,只不過背對著,中間隔著柱子。
難怪她剛才沒有察覺到後面有人。
“那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荀久再度掃了一眼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
“哎,我頭不暈啊,怎麼老是感覺四周在晃?”她煩躁地甩甩腦袋。
劉權道:“能感覺到四周在晃動,還算你反應能力不差。”
聞言,荀久陷入沉思,片刻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在船上?”
“嗯。”劉權淡淡答。
“當時到底是誰撒的迷藥?”荀久恨聲咬牙,“不覺得玩兒過分了嗎?”
劉權輕笑,聲音含了些許譏諷,“三個人裡面,就我們兩個被綁在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