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覺得會是誰下的手?”
“不可能!”荀久立即反對,“小明表哥沒有理由這麼做。”
“所以,你是想說三個人裡面最有嫌疑的人是我嗎?”劉權反問。
荀久一噎。
哪有自己迷暈自己,再把自己捆綁起來的“兇手”?
可她在小船上,被異香驚醒的那一刻看得很清楚,小船裡面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不是她,更不是劉權。
只能是季黎明。
**裸的現實打敗了荀久心中殘存的一點信任,她有些難過,原本以為穿越一場,自己幸運遇上了一個愛重自己的兄長,可沒想到到頭來是鏡花水月。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抿了抿唇,荀久弱聲問:“綁了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劉權無語道:“我若是知道好處,綁架你的人就該是我了。”
荀久又掙扎了片刻,確定繩子綁得很結實後洩了氣,“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權嘆口氣,“這個繩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你便是掙扎到斷氣也沒用,解不開,我們如今只能等。”
荀久贊同地點點頭。
既然對方是綁架,那麼總會有人來帶走他們兩個,到時候再想辦法,眼下儲存體力要緊。
荀久吸了吸鼻子,這一次,她嗅到了外面的空氣味道。
目光一亮,她道:“我們現在不僅是在船上,還是在海上!”
劉權眸光微動。
確定是在海上以後,荀久皺了眉,“這個船究竟是去往什麼地方的?”
劉權沒答話,微闔著眼眸。
甩甩腦袋,荀久拋棄了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仰脖望著黑暗的頭頂,嘆氣,“哎,可惜了,你剛剛才送我的妝奩就這麼沒了,裡面可還放著燕京西城黃金地段鋪面的地契呢!”
沒聽到劉權的聲音,荀久心思一動,淺咳一聲後哀聲道:“小子,我們做過姐弟,一起見證過荀府被抄家,如今又一起被綁架,你我都熟到這個地步了,你就沒必要對我隱瞞身份了罷?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下船,你至少也得讓我當個明白鬼啊!說不定投了胎,下輩子我們倆就做了真正的姐弟呢?”
原以為劉權會一直保持沉默不理她,卻不想荀久話音才落下,他便低聲答:“我不是你們大燕的人。”
荀久驚訝道:“難怪當初扶笙會說你是個沒有身份文牒亂跑的流民,他要抓捕你。”
劉權聞言,低低笑了一聲。
在荀久的記憶中,劉權自來了他們家以後就寡言少語,臉上基本沒什麼表情。
所以,這是她頭一次聽見他笑。
“你笑什麼?”荀久很不解,她剛才說的是事實,有那麼好笑麼?
“秦王的嘴巴很厲害。”劉權說了句讓荀久百思不得其解的話。
不過,扶笙嘴巴厲害這一點,她不否認。
那個男人,不光是說話毒舌,就連吻她的時候,唇瓣上都像抹了會上癮的毒藥,以至於她在睡夢中都會一遍一遍地夢見那一幕。
耳根一燒,荀久沉默了。
“你為什麼不接著問我是哪裡人?”劉權訝異於荀久的反常,若是換做以前,這個女人肯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可方才竟然只問了一句就打住了?
荀久收回思緒,“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劉權答:“看心情。”
荀久輕嗤:“那我還不如問候你大爺。”
一片沉寂裡,劉權曜黑的眸子隨意定在一處,聲音含了幾分悽愴,“我離家的那年,只有六歲。”
荀久一怔。
六歲大就離家,這孩子的父母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不幸?
“並非被放逐,並非被驅趕,而是被人帶走的。”劉權繼續道。
荀久神色一動,“人販子?”
劉權苦澀一笑,“也可以這麼說。”
涉及了人家的傷心事,荀久不欲再戳傷口,換個話題,問:“你的家鄉跟大燕相比怎麼樣?”
以前的荀久看過不少書,知曉在盤海那頭,還有四個大國與大燕並立。
分別為:大梁、南豫、西陵、東川。
剛才劉權說他不是大燕人,那麼想必就是這四個大國中的一個了,只不過她不確定是哪一個。
“各有所長吧!”劉權道:“但相比較下來,還是家鄉好。”
“這倒是。”荀久點點頭,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