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荀久擺擺手,“你去幫我請角義過來。”
小廝應聲,迅速出了前廳。
秦王府佔地面積廣,角義他們幾個護衛的院子又都靠近後院,從後院到前廳有很長一段距離,走路的話大概需要半柱香的時間,所以,角義是乘了軟輦過來的。
見到荀久,角義眉開眼笑,“小妖精今日是特地來找我的?”
荀久沒心思與他開玩笑,抬眸問:“那天晚上在‘美人債’我看見你和燕老伯站在一起,你是不是認識他?”
角義眼眸晃了晃,反問:“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對我很重要。”荀久抿唇。
“有多重要?”角義一挑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荀久默然。
良久,又問:“你也在調查他是不是?”
角義接過啞僕奉上的茶親抿一口,不置可否。
對於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荀久很無奈,想了想,她只能如實道:“燕老伯死了。”
角義臉色有瞬間變化,但也不過片刻就恢復正常,“如何死的?”
荀久垂下眼睫,“我今天去找過他,他重傷躺在杏林醫館,我問了他一些事情後就出來了,等我發現端倪再折回去的時候,他早就已經被人謀殺了。”
咬了咬唇,角義修長的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
荀久看得出來,對於燕老伯突然遭到謀殺這件事,角義也很震驚,只不過他們這些人淡然慣了,不喜歡體現在面上而已。
廳內一時陷入沉寂。
“我記得殿下似乎並不贊同你去調查這件事。”角義忽然開口,面上散漫斂去,微有沉色。
荀久並不懼怕他這樣的眼神,淡淡道:“事關荀府,事關我自己,我有權利知道一切真相。”
“所以,你是查出了什麼?”角義眸色深了一些。
“我們交換。”荀久認真看著他,“你先說你查出了什麼,我再告訴你我知道了什麼。”
角義輕笑,“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想趁機套我的話。”
荀久瞪他一眼,“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總有辦法查出最後的真相。”
“果然是隻狡猾的妖精。”角義撇撇嘴,“難怪殿下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那看來我魅力還不夠。”荀久衝他眨眨眼,“否則,你為什麼沒有神魂顛倒然後把所有的真相對我和盤托出?”
對上荀久那雙嫵媚瀲灩的眸,角義眼皮狠狠一跳,迅速移開眼,耳根處似被火燒過,暗中運功將躁動的情緒壓下去,角義重新抬起頭,眸中一片清明。
兩人陷入僵持狀態。
不多時,有啞僕進來打手勢說秦王回來了。
角義緩緩站起身去外面迎接。
荀久沒動,她在想著待會兒如何向扶笙開口。
扶笙自早上去了朝中,如今才回來,一聽聞荀久來了,他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直奔前廳。
商義跟在他身後,手裡捧著一個緞帶打了蝴蝶結的深紫色夔紋錦盒。
“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扶笙直接在她身旁坐下,聲音清潤如明泉擊石。
荀久掃了一眼四周,“你讓他們退下,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扶笙微一抬手,角義和招桐以及商義全都退了出去。
“什麼話,你說。”他轉過身來,認真凝視著她。
“我問你,我是不是真的有個兄長?”荀久明眸裡滿是疑問。
扶笙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不著痕跡地蹙眉過後,聲音淡了一些,“為何突然想到問這個?”
荀久輕咬下唇,伸手輕輕釦住他的手指,神情極其認真,“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扶笙還在猶豫。
荀久接著道:“不管所謂的真相如何,我都能承受,你不要瞞我,否則半遮半掩的,比我知道真相還難受。”
“對,你的確有個兄長,可是……”扶笙深吸一口氣。
“可是已經死了是嗎?”荀久扣住他的手指緊了緊,“前些日子才死的。”
扶笙微垂眼睫,薄唇繃成一條直線,反手將她的小手掌緊緊包裹在手心。
“而且還是我爹親手殺死的,是嗎?”荀久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扶笙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可轉念一想,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笨,很多線索一旦有了眉目,憑藉她的聰慧,肯定能迅速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如此一來,她能這麼快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