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足為奇了。
“是。”扶笙鄭重點頭,“白三郎的確是你兄長,也是荀謙親手殺死的。”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但此刻聽到扶笙親口說出來,荀久的心臟還是猶如被千斤重錘狠狠敲砸了一下。
意識到她很可能承受不住這一切,扶笙迅速將她從座椅上拉起來攬在懷裡,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早就震驚過了,荀久也沒有露出多大的意外表情,身子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幽涼的冷竹香,半晌後,抬起頭來問,“為什麼我有個兄長,我會不知道,爹孃也從來沒說?”
扶笙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去天水大街找過燕老伯?”
“嗯。”荀久輕輕頷首,“他告訴我,十八年前,前任大祭司預言了一個人的降生會給大燕帶來災禍。”
扶笙溫柔地問:“庚寅年中秋,凶煞之星攜淚痣而降,誕生之際天地變色,紅光如練,是為大凶之兆,唯有將此兒誅殺以祭天方能避劫。是這樣嗎?”
點點頭,荀久面上頗為訝異,“你竟然也知道?”
“後來聽說的。”扶笙道:“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在魏國,況且只有三歲。”
“那你如何得知白三郎就是我兄長?”荀久暗自想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她喜歡的人是扶笙,她的兄長成了女帝的男人。
“一眼就能看出。”得見荀久能接受這一切,扶笙索性再不避諱,如實道:“他長得,跟你很像,只不過他在宮裡的時候,基本不會走出鴻臺殿,所以除了近身伺候他的那幾個小太監,極少有人見過他。”
荀久想起了季博然早上的話,蹙眉道:“季老爺子告訴我,白三郎的眼角根本就沒有淚痣,那他……”
扶笙低低一笑,“倘若換做是你,你敢頂著那顆淚痣回來嗎?”
荀久被扶笙反握住的那隻手心沁出了汗液,咬唇過後小心翼翼問:“他當初是不是心甘情願進宮的?”
“是。”扶笙無奈一笑,“當初女皇陛下微服出遊,他尋了個契機與女皇陛下相遇,大概是拿捏準了我們姐弟倆自小在魏國受盡欺辱而長大,疾惡如仇,所以他很大膽,直接把身份爆出來,並表明他是回來復仇的,希望女皇陛下能幫他。”
“然後呢?”荀久眨眨眼,因為一個該死的預言,她的兄長自出生就被秘密送去了泉林村,十八年後歸來複仇,他想要對付誰?
扶笙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