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團來,那麼這些刁鑽的東西自然是伴郎團代勞。
於是商義憋屈著臉接過辣椒茶,前些年為了保養面板,他可是從不吃辣的,如今要喝下一整杯辣椒茶,難以想象待會兒會不會整張臉都變成辣椒臉。
憋屈地看了一眼阿紫,阿紫無辜道:“抱歉啊,我也不知道秦王會把這光榮的任務交給你。”
商義扁了扁嘴,一閉眼猛地把辣椒茶灌下,然後整張臉都嗆紅了,嘴裡叫苦不迭。
羽義眉毛抽抽了兩下,看向阿紫,好笑道:“你也太狠了。”
阿紫輕哼一聲,“那是你沒對上我,若是站我面前的是你,我肯定還有比這更狠的招數。”
角義立即向羽義投去同情的目光,順便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保重。”
輪到陶夭夭的時候,她隨意看了一眼面前著紳士服的宮義,這樣帥氣英銳的打扮,讓她心中狂跳不已。
面上強自鎮定,陶夭夭低聲問:“我如果出題太難,你會不會替秦王接下?”
宮義面色微動,睫羽下的眸子閃過幽浮的光,看著面前的人微微有些緊張和臉紅的樣子,他莫名覺得愉悅,翹了翹唇,“女侯請講。”
宮義不常笑,或者說很少有能讓他露出微笑的事。
方才這個表情,算是陶夭夭認識他以來頭一次得見。
她猶記得當初自己無意中撞見他脫了衣服療傷時他平靜無波的模樣,後來被迫與她同車回燕京,一路上他都不吭聲,也沒有表現出發怒的樣子,再後來,她得知白三郎要啟用懸棺葬,於是當先回了上庸郡找好幾個熟悉懸棺葬的僰人,為的就是等宮義親自去陶府請,這樣一來,兩人便能多有些接觸。
那個時候,宮義的面上除了偶爾會皺一下眉頭之外,根本不曾出現過笑容。
甚至是後來逛街的時候碰巧遇到,然他幫忙挑選傢什,也都是她的主觀意願,他迫於她的身份才會不得不從。
而剛才他露出的那個笑容,看著像是發自於內心,帶著點點愉悅和期待。
陶夭夭雖然是頭一次對男人心動,卻並非愚笨之人,上次雲水齋開業,題字的時候她便發現了宮義的異樣。
再聯絡眼下的境況,陶夭夭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冰山開始融化了。
按捺住心中的竊喜,陶夭夭本來想好的幾個惡整法子也默默取消了,莞爾一笑,她道:“那還是算了,我讓秦王自己來。”
她說完,抬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扶笙,狡黠笑道:“聽聞秦王不僅武功卓絕,就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鮮有敵手的,我要求也不高,要想娶得我們家阿久,不如您同時用雙手作畫,憑著記憶把我們家阿久的樣子畫下來。當然,一盞茶的功夫為限,作不出來可要受罰哦!”
陶夭夭話音才落,北炎他們早就將長桌,宣紙和筆墨準備好。
圍觀的百姓們一陣倒抽氣聲傳來。
雙手同書已是眾人心中的天神級別了,秦王竟然還能雙手同畫?
角義嘴角抽了抽,想著這幾個女人個個這麼刁鑽,待會兒大祭司會不會弄個千奇百怪的題目以至於殿下不得不讓他接?
想到這裡,角義扯了扯嘴角,看著對面巋然不動的澹臺引,笑得很諂媚,“大祭司,你待會兒會出什麼難題?不如說出來我們倆一起參考參考?”
繡樓上,季黎明看見這一幕,不由得皺了眉頭,罵道:“我不過是受表妹所託去神殿請那個女人來出席婚宴當伴娘而已,就被她幾次三番完虐,如今角義那廝笑得這樣淫、蕩,她竟然無動於衷?這是什麼道理!”
荀久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季黎明,爾後收回眼,“許是大祭司今日心情好,不想與他計較。”
冷哼一聲,季黎明道:“這簡直太不公平了!本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難道還比不得角義那廝一個淫、蕩的笑容?”
劉權眉毛跳了兩下,毫不客氣地道:“你又不是喜歡大祭司,在乎這些做什麼?”
季黎明一嗆,臉色突變,“誰喜歡她了,我要是喜歡她,我就……”
“就如何?”荀久眨眨眼。
季黎明氣得跺腳,發下重誓,“我發誓,我要是喜歡她,那就讓我整天被她虐。”
荀久摸摸下巴,“年輕人,話別說太滿,沒有萬一有一萬,要真到了那天,我擔心你哭不出來。”
季黎明磨了磨牙,“巫族女人一個比一個陰險……”
“嗯?”荀久一記斜眼拋過來。
季黎明咳了兩聲立